大乘寺之中的夜晚,显得极为静谧,除了阵阵的山风声以外,便再无声响,凤七七从君临烈的禅房之中跳了出来,为了确保凤七七的安全,君临烈也走出了禅房。
君临烈走到了两个大内侍卫的面前,似是无心的闲聊着,但实际上,却是在分散他们的注意力,给凤七七创造一个绝佳的机会。
凤七七抓住了君临烈给她所创造出来的机会,轻手轻脚地绕道了皇帝的禅房外窗下。
吱吖。
凤七七撬开了一条缝隙,朝着皇帝的禅房之中看去,皇帝静坐在房间中央的蒲团上,手中依旧捻动着一串紫檀佛珠。
皇帝的双眼紧闭,嘴巴里头念着佛偈,凤七七没有想到,皇帝竟然这么诚信立佛。
她将君临烈用左手所写下的信笺,放进了位于窗口的竹桌上,然后,凤七七轻手轻脚地放下了窗,转身离开。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一遍金刚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念完,皇帝悠悠地掀开了眼皮儿,或许是因为烛火的关系,他的瞳仁明明漆黑如墨,但却疏淡无比。
皇帝放下了手中的紫檀佛珠,走到了窗下的竹桌前,想要给自己倒上一杯茶,但他的双眸却倏然一厉,那一抹疏淡的目光,瞬间一暗。
他记得,在念金刚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前,竹桌上并没有信笺,难道,刚刚有人来过。
冰冷的目光在禅房之中扫了一遍,最终将目光投向了在床上浅眠的惜乔身上,皇帝微微地蹙了蹙眉,若是惜乔起身,走到竹桌前放下信笺,他定然会有所察觉,但是……
皇帝缓缓地抬起了手,摸了摸他棱角分明的下巴,用力地眯了一双眸,拿起了竹桌上的信笺,拆开了信封,当皇帝看见了其中的内时,皇帝的面色倏然一变。
“来人!”
皇帝启唇,对门外唤道。
听见了皇帝的声音,侍卫推开了禅房门,躬身一礼,“陛下有何吩咐?”
皇上疏淡而锐利的目光,略过了两名侍卫,落在了君临烈的身上,皇帝皱眉,声音低沉地问:“老四,你怎么在这儿?”
“回父……父亲的话,儿子睡不着,方才正于啸风、若雨两人闲聊,听见了父亲的声音,便一同前来了。”
君临烈的目光扫到了床上的惜乔,原本是想要声称“父皇”但倏然改了口,称呼为“父亲”。
皇帝并未多言,只是淡漠地颔了颔首,静默了好半晌之后,皇帝方才启唇,说道:“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请父亲吩咐。”君临烈道。
皇帝说:“你连夜回宫一趟,彻查一下宁妃薨世的真相。”
装作熟睡的惜乔,将皇帝的话一字不露地听进了耳廓之中,她颀长的睫毛微微地颤了颤。
自古有云,天子无情,自己的一个妃子离世,皇帝却表现得极为淡然,仿佛像是死了一只猫儿似的。
这让惜乔的心有些不舒服,她转过了身子,继续装作睡觉,却在偷听他们的对话。
听见了床上的响动,皇帝眉心一蹙,将目光投向了惜乔,见她换了一个姿势,依旧睡着,便扫去了心中的芥蒂,目光疏淡地望着君临烈,沉吟道:“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宣扬开来,即便是调查出来宁妃是怎么死得,也要对外成病。”
“是,儿子知道了。”君临烈应了一声后,便转身离开了皇帝的禅房。
凤七七并没有离开大乘寺,换上了来时所穿的衣裳,端坐在马车之中,片刻之后,凤七七便瞧见了君临烈急急忙忙地从大乘寺之中走了出来。
她朝着君临烈找了找手,唤道:“王爷。”
听见了凤七七的声音,君临烈快步走到了凤七七所乘坐的马车前,他的唇角噙着一抹浅浅淡淡的笑,双眸微眯,微微地挑了一下眉,对凤七七说:“拜你所赐,只怕本王今儿晚上是不能消停了。”
“呵呵。”
凤七七轻浅一笑,柔声道:“我还没有恭喜王爷呢。”
“恭喜?!”君临烈蹙眉,疑惑地望着凤七七,问道:“本王何喜之有啊?”
“深夜进入后宫,本就是寻常人难得的机会,再者说,这件事情皇上心知肚明到底是何人所为,之所以让王爷进宫,而不是让安王进宫,这就充分的说明,皇上并不相信皇后和安王母子。”
闻言,君临烈压了压眉心,目光一瞬不瞬地在凤七七的脸上打量着,少顷,君临烈压低了声音,对凤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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