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过了黎王府时,马蹄声戛然而止,君夙羽走下了马车,“七七,咱们到黎王府了。”
凤七七回过了神来,将眸光投向了君夙羽,他思虑周全,竟将马车停在了后门外,如此一来,她的行踪依旧不会被旁人所发现。
告别了君夙羽,凤七七推开了后门,一路很是小心地朝着飘雪阁的方向而去。
还没有走进院门,凤七七远远地就瞧见了绫罗带着贴身的侍婢玲婉在和红袖周旋。
“大胆奴婢,连本侧妃也敢拦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绫罗的双眸一厉,冷声喝道!
“侧妃,我家七姑娘是真的病了,还请侧妃回吧。”红袖按照凤七七的吩咐,不敢让旁人踏进飘雪阁半步。
“你讨打!”绫罗的面色阴沉,好似笼了一层寒霜似的,她侧目给了玲婉一个眸光,玲婉当即颔首,踱步上前抬手便是一个耳光,猛地朝着红袖的脸上打了下去。
“住手!”
凤七七的声音,打红袖的身后传来,她不知何时,小姐竟然回来了,她的面色一喜,轻唤道:“七姑娘。”
“啪!”
可就在红袖回过了头来是时候,玲婉的一巴掌还是打在了红袖的脸上,红袖那张欺霜赛雪的小脸上,顿时浮出了一个红肿的掌印。
红袖顿时一惊,她不曾想到,七姑娘都已经发了话,可玲婉还是打了自个儿一记耳光,红袖委屈,双眸之中泛起了一抹水色,晶莹的泪珠缀在了她颀长的睫毛上,好似雨打梨花一般。
凤七七微微地眯了眯双眸,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没有喷发出来,她佯装身子孱弱,扶着门框,气若游丝地说:“侧妃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绫罗抬手,轻轻地抚了抚美人髻上簪花的流苏,折纤腰以微步,身姿摇曳举步上前,“我听闻手下的使唤婆子们说起,七姑娘身子不大痛快,特此前来看望七姑娘。”
“就是这么来看望我的吗?!”凤七七眉梢微微一挑,朱唇微启,声音清冷好似寒风一般,刮过了绫罗,须臾,她清冷的眸光落再了玲婉的身上,冷声又道:“我刚刚说的话,你难道没有听见吗?”
玲婉像是没有听见凤七七的话似的,似乎凤七七在她的面前就是一个透明人,瞥了一眼凤七七,都不曾回过她的话。
凤七七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卷起了手中的帕子,佯装着咳嗽了两声,冷然道:“怎么,我的话,你没有听见吗?”
玲婉依旧是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目光之中满是揶揄之色,瞥了一眼凤七七。
“侧妃你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下人的吗?”凤七七将眸光落在了绫罗的身上,她虽然是气若游丝,可气势上却是丝毫不让。
绫罗闻言,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可少顷,她唇角上翘,扯出了一抹浅薄的笑,“七姑娘,玲婉是母亲从母家给我选的,在母家一直都是伺候祖母的丫头,脾气自然是大了些,还请七姑娘莫要跟一个下人计较。”
凤七七的心中冷笑,轻轻地压了压眉心,绫罗这话说得是一个漂亮,若是和玲婉计较,显得没有容人之量小家子气。
凤七七瞥了一眼绫罗,眼底是一片冰封云涌,可少顷,当她对上了绫罗的双眸时,她的眸光瞬间变得柔和了起来,凤七七面容倦倦,卷起了手中的一方帕子,试了试额头上因为刚刚忙活着装扮而生出来的汗水,气声道:“做主人的,自然是不会跟身边的贱婢计较。”
凤七七竟说她是贱婢!玲婉顿时像是一只炸了毛儿的猫似的,瞪大了一双眸子,愤恨地瞪着凤七七。
她刚刚想要上前,绫罗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哂笑道:“七姑娘教训的极是,是我没有管好自己身边的下人,劳烦七姑娘费心了。”
凤七七举步上前,身子弱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待走到了玲婉的面前,她淡然一笑,“侧妃的母家京中大户,玲婉姑娘自然是有些脾气的,刚刚的话是我言辞不当。”
说着,她抬手用手中的帕子,轻轻地试了试玲婉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气若游丝地接着说:“大热的天儿,让侧妃和玲婉姑娘在我这门外候了这么半晌,我还得多谢玲婉姑娘出手帮着我教训这不识好歹的丫头。”
玲婉闻言,唇角扯出了一抹冷笑,她夺过了凤七七手中的帕子,擦了擦自己额头之上的汗,冷哼了一声,道:“哼!七姑娘身子不痛快,出手教训她也是我理所应当的事儿。”
玲婉的话,说得像是这将军府的主子似的,对凤七七说话时,连尊称都不用,还口口声声地称“我”。
可凤七七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怒意,看着玲婉夺去了自己的帕子,唇角微翘扯出了一抹凉薄的笑。
在凤七七身后的红袖却不干了,漫过了凤七七便想要冲到玲婉的面前和她理论。
凤七七一把拉住了红袖的手,双眸一眯,朝着红袖打了一个眼色,“还不给侧妃和玲婉姑娘陪个不是。”
红袖用力地抿了抿双唇,她心不甘情愿地朝着绫罗福了福,“刚刚是奴婢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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