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红袖姐姐一盒檀香,说入了秋,天儿燥得紧,在房中燃些檀香,能让人神清气爽的。”
七巧朝着房门口瞥了一眼,微微地眯了眯双眸,又道:“红袖姐姐做事儿谨慎,自然是不敢多用侧妃送过来的东西,这不,想要趁着外头下秋雨的时候,将这些檀香都烧了,还让人瞧不出来,咱们有心猜忌。”
凤七七闻言,眉心皱得更加深邃了起来,红袖这么做的确不错,可这都烧了也难免会生了一股子浓郁的檀香味。
“去告诉红袖,熄了吧,这味道实在是有些刺鼻。”凤七七卷起了帕子,掩住了琼鼻。
这股子檀香味甚异,和凤七七在沁兰苑所闻到的檀香味着实不同,让凤七七心生疑虑,眼瞧着七巧刚刚走到了房门口,凤七七倏地开了口,唤住了七巧,“等等。”
七巧闻言,侧目看向了凤七七,“七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我和你一道前去。”凤七七扯了扯裙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婀娜聘婷地走到了七巧的身边。
须臾,主仆二人便离开了飘雪阁的主屋之中。
七巧走在凤七七的身后,为凤七七撑起了伞,可雨势依旧滂沱,才走了几步,凤七七的绣鞋和裙幅便都湿了。
片刻之后,凤七七便来到了飘雪阁的长廊下,瞧着红袖站在长廊的尽头,脸上蒙着帕子,正朝着火堆之中添置香料。
七巧收起了雨伞,抖了抖手中的雨伞,端端敬敬地站在了凤七七的身后。红袖瞧见了凤七七和七巧前来,连忙快步地迎了上来,急声对七巧说:“七巧,这么大的风雨,你怎么让七姑娘出来了?!”
七巧抿了抿双唇,有些无奈地说:“七姑娘,闻到了你烧香料的味道,这才随着我出来的。”
红袖将目光落在了凤七七的脸上,微微蹙起了秀眉,“七姑娘,可是让香味熏到您了?”
凤七七摇了摇头,淡淡地说:“没有,我只是不喜这个味道罢了。”
说着,凤七七拿过了红袖手中的树杈子,瞒过了红袖走到了火堆前,用手中的树杈子,在火堆上轻轻地拨弄了几下。
燃成了灰烬的香料,已经看不出囫囵个儿来了,她眉心微蹙,抬手掩住了鼻端,沉吟了半晌之后,她侧目瞥了一眼身后的红袖,“可有在这里瞧出什么来?”
红袖摇了摇头,道:“并无其他,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将红袖欲言又止的样子,凤七七启唇问道。
“七姑娘,您瞧瞧这个锦盒。”红袖踱步走到了一边,将地上的锦盒拿了起来,转身走到了凤七七的身前,将手中的锦盒递给了凤七七。
凤七七接过了锦盒瞧了一眼,古朴的锦盒,雕刻着一株梅花,在每一朵梅花的花蕊上,都镶嵌着一颗小小的红宝石珠子。
凤七七期初还不觉有异,可仔细一看,便猛然瞪大了一双眸子。
她连忙抬起了头来,看向了红袖,微微地眯了一下眸子,犹如琥珀般的瞳仁之中潋滟寒光。
“七姑娘,您是不是也瞧出来了?!”红袖压低了声音,在凤七七的耳畔轻声地问道。
“呵!”凤七七倏地冷笑,脸上堆起了一层寒霜,“可不是嘛!看来,有人是安奈不住性子了!”
红袖颔了颔首,眸光之中竟是一片霜华,她连忙将凤七七手中的锦盒拿了过来,甚是嫌恶地扔在了一边。
七巧却没有看出来其中的门道,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走到了锦盒边上,俯身蹲了下来,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将锦盒看了个清清楚楚。
半晌,七巧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她侧目瞥了一眼凤七七和红袖,疑惑地问道:“这锦盒并无其他啊,怎么会……”
“你没有敲出来,也不怪你,我跟在前任王妃的身边久了,自然是见过不少的东西。”
红袖连忙走到了七巧的身边,伸出了莹白的纤手,轻轻地扯了扯七巧的衣袂,示意七巧站起来。
七巧站了起来,依旧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眉心扭成了麻花状,疑惑地望着红袖,等待着红袖继续说下来。
红袖的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冷声冷气地说:“是有人担心咱们家七姑娘,会比她先怀上身孕,所以,在这锦盒上动了手脚。”
“红袖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七巧蹙眉问道。
“呵!”这时,凤七七冷笑了一声,一字一顿地说:“那锦盒之上所雕刻的梅花的花蕊,乃是红麝香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