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瞥了一眼。
王嬷嬷顺着红袖的目光看了过去,“咱们都是女人,红袖姑娘也无需不好意思……”
“呵呵。”红袖清浅一笑,哀怨道:“王嬷嬷,这可不是我的亵衣亵裤,你瞧瞧这么好的料子,我怎么能穿的起,这是咱们七姑娘的,如若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晚了还过来你们这边。”
王嬷嬷闻言,笑道:“哎呦,原来是七姑娘,是老奴误会了。”
说着,王嬷嬷接过了红袖手中的木盆,又道:“红袖姑娘,您瞧瞧,咱们这儿也不是个能歇脚的地儿,您这……”
“王嬷嬷,咱们都是阖府之中的下人,若是当真歇息的话,指不定要到什么时候呢,我得回七姑娘身边伺候着。”红袖言语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洗衣房。
王嬷嬷瞧着红袖走远,便快步地跑进了洗衣房中,将木盆搁在了地上,急急忙忙跑出了洗衣房之中。
……
绫罗端坐在梳妆台前,玲婉站在她的身后,将云髻之上华丽的珠翠摘了下来。
她对着铜镜,摘下了耳畔的一对东珠耳坠子,随手搁在了首饰匣中,阖了阖缀着颀长的睫毛的眸子,看着铜镜之中映出来的容颜,微微地蹙了蹙眉,叹息道:“玲婉啊,你说我是不是憔悴了不少。”
玲婉一边搁下了手中的珠翠,一边对绫罗说:“主子,您多虑了,这也就是奴婢知道您的年岁,若是不知道的人,怕是还以为主子不过十四五岁呢。”
“呵呵。”绫罗的唇角扯出了一抹浅薄的笑,叹了一口气儿,说道:“哎!打从进了黎王府,我就没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一面是姑母催命似的,一面要面对……”
“咚咚咚……”
绫罗的话才说到了一半,便被一阵急促的叩门声所打断,她微微地蹙了蹙眉,侧目瞥了一眼身后的玲婉。
玲婉颔首,连忙转身朝着房门口走了过去。
“吱呀。”
玲婉推开了房门,瞧着侍夜的周嬷嬷站在门外,便启唇问道:“怎么了这是,不知道这时候侧妃要休息了?!”
周嬷嬷凑到了玲婉的耳畔轻声地说了些什么。
玲婉蹙眉,转身走进了房中,绫罗抬起了眼皮儿,瞥了一眼玲婉,问道:“怎么了?”
“主子,洗衣房的王嬷嬷来了。”玲婉转达了周嬷嬷的话。
绫罗眉黛一凝,吩咐道:“带她进来吧。”
“是。”玲婉应声,便转身又朝房门口走去。
片刻之后,周嬷嬷引着洗衣房的王嬷嬷来到了绫罗的房间之中,王嬷嬷见了绫罗,连忙撩起了已经,朝她恭敬地一福,说道:“老奴王氏给侧妃主子请安。”
绫罗颌了颌首,“起来说话吧。”
“是。”王嬷嬷站了起来,一脸笑意地说:“老奴按照侧妃主子的吩咐,留心着飘雪阁送来的衣裤,今儿入夜时分,红袖送来了七姑娘的亵衣亵裤……”
“可有什么异样!?”绫罗不等王嬷嬷把话说完,便急声催促道。
“七姑娘,今儿晚上来了月事。”王嬷嬷回道。
“她来月事了!?”绫罗将一双秀美蹙起,垂下了眼帘,犹如琉璃般的双瞳,在眼眶之中转了转,然后挑眉看向了王嬷嬷,“有没有瞧出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回侧妃主子的话,一切正常。”王嬷嬷说。
“怎么会呢?!”绫罗捏了捏衣襟,半晌后将目光挪向了玲婉,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说,难道是关嬷嬷是在诓骗我不是?!”
玲婉却摇了摇头,凑到了绫罗的面前说:“依奴婢看来,关嬷嬷没有这个胆子,或许,当真就如同红袖所说的那般,是她同乡的姊妹珠胎暗结也说不准。”
绫罗微微地眯了眯双眸,目光之中泛起了一抹狐疑之色,她暗自腹诽,沉吟了半晌之后,微微地摇了摇头,沉吟道:“不会,凤七七心思诡谲,指不定这是她在耍什么花样。”
说着,她站了起来,“玲婉,替我更衣,我要亲自去看看……”
“我的主子,您也不瞧瞧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玲婉挽起了绫罗的手,“主子,难道您忘了,王爷发了话,让您尽量地回避着点七姑娘……”
玲婉的话没有说完,便被绫罗一个恶狠狠的目光给止了回去,她赶忙闭上了嘴巴,不敢多说半个字。
说得好听点,君莫黎是不允许绫罗靠近凤七七,说白了,还是在警告绫罗,不要多生事端。
可越是这样,绫罗心中的疑虑便越是深,倘若,当真如同自个儿的猜想,凤七七怀上了王爷的孩子,她所有的筹谋,将会付之一炬,这是她不能够容忍地。
绫罗绝对不会将触手可及的黎王妃之位,拱手让给他人。
凤七七想要得到王妃的位置,她就毁了凤七七,若是凤七七身怀有孕,她就连同凤七七的孩子,一块儿送到地狱去。
口中银牙紧咬,双眸用力一眯,冷然道:“玲婉替我准备些补品,明儿随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