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房门缓缓关闭,凤七七的心头百感交集,她和君莫黎之间,似乎存在了一个银河的距离,谁都无法跨越出那一步。
君莫黎对于凤七七来说,只不过是相互利用,但是,自打认识君莫黎一来,她感觉自己的生活逐渐转变了。
以前,她不过是凤翎羽手中的一枚棋子,凤翎羽要她生她就生,要她死她就不能不死,即便后来有了尹黍,打破了这个魔咒,可总是不及,君莫黎带给她的改变要巨大。
一个青楼之中的老鸨子,纵身一跃,飞上了枝头做,成为了万人钦羡的黎王妃。
这个头衔,只怕是寻常女子做梦都不敢奢望的。
但凤七七知道,君莫黎想要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和诸位一样,眼睛里头所看见的,无非就是那至高无上的权柄。
如若不然,君莫黎也不会用这么多年的时间,去伪装成一个残疾。
君莫黎离开不久,凤七七就开始睡不着了,她走到了窗前,拉开了纱幔,窗台下端放着的铜镜之中,映出了凤七七那张白皙的娇容。
亵衣的衣领微敞,露出了一大片欺霜塞雪的肌肤,斜飞入鬓的轻烟眉,小巧的琼鼻,不染自朱的双唇。
这样漂亮的一张脸蛋上,唯有一双眸子,能够看得出来,此时的她,内心是多么的复杂。
她的唇角之上扯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她站定了好半晌,如同静开的红梅艳艳。
须臾,凤七七转过了身,回到了床上,可是翻来覆去地,怎么都无法入睡,只要是凤七七闭上双眼,眼前就会浮现出来君莫黎的那张让她恨的脸。
清晨的阳光橙黄柔亮,窗外整个京城从沉睡之中苏醒,光阳耀在了凤七七的脸上,暖洋洋的,她慵懒地揉了揉双眸,舒展了一下身体,从绣床上走了下来。
李府的侍女极有规矩,按照伺候李尔嫣的方式,客房之中站满了侍女。
凤七七才刚刚走下了绣床,倏地一怔,瞧着侍女们拿着洗脸水、漱口水、毛巾,还以一件崭新的美服。
她不禁感叹,身为高门贵族的日子就是爽啊!
这是一件水蓝色的娟纱金丝绣栀子花长裙,款式和颜色都是凤七七喜欢的,想来定时利李尔嫣有所察觉,她平日里素来是喜欢水蓝色的衣裳。
她伸出了莹白的纤手,轻轻地摸了摸针脚细密,娟绣的栀子花,绣娘的手艺是极好的,每一朵栀子,都逼真极了。
“七姑娘,早膳已经备下,老爷和夫人在正厅等候着七姑娘。”
换上了衣裳,凤七七折纤腰以微步,婀娜聘婷地走出了客房之中。
若是不知轻情的,定然会让人以为,凤七七是这李府之中的二小姐。
才走到了正厅的门口,凤七七倏地感觉到了一道灼灼的视线,凝视着自个儿,往常的这个时间,君莫黎可都是没有起床的,可今儿……
君莫黎微微地眯了眯双眸,灼灼地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凤七七。
他今儿起得早,正是因为昨天睡的不好,现下,罪魁祸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她虽然算不上是绝顶的美人儿,可这会子站在他的面前,浑身上下充满了一股子撩人的魅。
君莫黎抬手,轻轻地摸了摸鼻尖,疏淡的目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凤七七,眼瞧着,凤七七走到了他的面前,君莫黎薄唇微启,沉吟道:“你穿得这么好看,难不成是要去相亲吗?”凤七七冷眸瞥了一眼君莫黎,她并没有和他说话,径自地走到了李将军的面前,欠身一福,莞尔道:“多谢李将军款待。”
李将军瞧见了凤七七着了这么一件衣裳,微微地蹙了蹙眉,澄澈明亮的眸子,在眼眶之中倏地一缩。
他侧目瞥了一眼身边的李夫人,轻声问道:“这件衣裳……”
李将军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可是出自你之手?”
李夫人不置可否地颔了颔首,莞尔一笑,抬起了眼皮儿,朝着凤七七瞥了一眼,很是满意得点了点头。
放眼京城,只怕也找不到第二个人能有李夫人的绣功了,只不过,因为上了年纪,极少刺绣了,即便是李尔嫣大婚,所着的喜服都是绣娘所绣。
凤七七身上的水蓝色的娟纱金丝绣栀子花长裙,是李夫人在见到了凤七七第一面之时,连夜缝制出来的,本像是有机会送到怡红楼去,谁知凤七七昨夜留宿在了虎威将军府。
李夫人这才在今儿一早,命人将这件水蓝色的娟纱金丝绣栀子花长裙,送到了凤七七所在的客房。
凤七七听闻了李将军的话,眉心微蹙,阖了阖缀着颀长睫羽的眸子,疑惑地问:“李夫人,这是您所制的……”
不待凤七七把话说完,李夫人莞尔一笑,启唇打断了凤七七的话,“本想着栀子花和凤老板是极为相配的,现在这么一看,过着是如此。”
凤七七有些不好意思,昨儿已经在将军府上叨扰了一夜,现下李夫人又送上了她亲手缝制的衣裳。
她连忙福身,对李夫人说道:“这可让七七如何受得起,我开还是……”
说着,凤七七便抬手想要解开领口的纽子。
李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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