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叹了一声,低语道:“玩到了现在,我想三位老板也没有心情玩下去了吧。”
她扯了扯裙幅莹莹地站了起来,纤手轻抚云髻簪花的流苏,秀眉微挑,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冷笑着说:“实不相瞒,七七三岁就已经开始上马吊桌了,我要西风,它不敢给我来东风,我要白板,它不敢来红中,所有的牌面,只要我凤七七过一眼,就没有记不住的,两个骰子比自己的儿子都听话。”
凤七七拿着一叠厚厚的银票,在手中掂了掂,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地浓郁了起来,她依在圆桌上,将手中的银票朝着桌案上一扔,哂笑着说:“我知道,三位老板心里头在想着什么,你们都是我怡红楼的常客,我还要样张三位老板往后照顾我的生意,又怎么会去算计三位老板呢。”
说着,凤七七侧目瞥了三人一眼,她秀眉微挑,见三人的脸色乍青乍紫的,她朱唇微启,浅笑着又道:“这些银票三位老板拿回去吧。”
“凤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赵老板用力地一拍桌子,噌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怒视着坐在圆桌上的凤七七。
凤七七面不改色,一双美眸,目光疏淡地望着赵老板,轻声言语:“赵老板,您先莫要动怒,咱们都是生意场上的人,正所谓在商言商不是。”
“凤老板,此话怎讲啊?!”孙老板一双三角眼微眯,一瞬不瞬地盯着凤七七。
凤七七拿起了桌案上的银票,塞进了孙老板的手中,娇媚一笑,嗲声嗲气地说:“孙老板,你们都是我凤七七的贵客,我又怎么能得罪你们呢,再者说,我凤七七多少也算得上一个生意人,又岂会不知道杀鸡取卵的道理。”
说着,凤七七顿了顿,侧目瞥了一眼身后的无雪,轻轻地颔了颔首。
无雪明白了凤七七的意思,朝着夜莺等人努了努下巴,随即,这些姑娘们,便跟在了无雪的身后,走出了怡红楼的正厅之中。
此时,正厅之中就只剩下了凤七七和赵、钱、孙三位老板,凤七七微微地扬起了尖尖的下巴,秀眉微挑,唇角扯出了一抹浅薄的笑,“我只不过是想要跟三位老板谈一桩互惠互利的生意罢了。”
赵、钱、孙三位老板闻言,同时皱起了眉头,纷纷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了凤七七。
“我只希望三位老板能够帮我一个忙。”凤七七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捻,清浅一笑,说道:“只是一个小小的请求。”
“你说。”赵老板凝眉,淡淡地说。
“我希望三位老板能够关门三天。”凤七七莞尔道。
“三天!?”
赵、钱、孙闻言,皆是瞪大了双眸,三人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凤七七,他们猜不透凤七七的意思,目光之中满是疑惑。
赵老板眯了眯双眸,压低了声音问道:“凤老板,你可知道,三天的时间,我们的绸缎庄有多少的收益?”
“呵呵。”凤七七抬手扶鬓,描绘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像是工于算计的财迷,她心中的小算盘,被凤七七打得啪啪作响。
须臾,凤七七撩起了裙幅,迈着莲步,走到了正厅的舞台中央,目光环视怡红楼的正厅,良久之后,她是垂下了睫眸,“我并不是想不让三位老板做生意,而是在这三天里,由我来替三位老板做生意,你们觉得如何啊?”
“你!?”
三人面面相觑,齐齐地将目光落在了凤七七的身上。
凤七七莞尔浅笑,张开了双臂,在原地转了一圈,“想来三位老板也瞧见了,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我凤七七将怡红楼做成了京城第一大青楼,我想,你们也应该知道我的实力。”
“既然凤老板这么有自信,为什么还要让我们三人帮忙?!”钱老板凝眉,声音低沉地对凤七七问道。
“因为我没有货源。”凤七七直接开口,还无避讳地说:“想要在短短的一天之内,就弄到货源,我的确是没有这个本事,但是三位老板的绸缎庄,却是有这个实力的。”
说着,缓步朝着三人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说:“我凤七七并不是一个见利忘义之人,这样,三位老板可以将绸缎庄的货底子,送到我这里来,我保证三日之内,本金加上盈利,如数奉上。”
“凤老板,你可知道,我们的绸缎有多少!?”钱老板启唇问道。
“自然是越多越好。”凤七七莞尔,她的双瞳之中闪过了意思狡黠之色,“我也知道,三位老板有这个本事,能够让京城之中所有的绸缎庄关门,只要你们能够做到这一点,我凤七七就能够做到,你们有多少货,我就能够卖出去多少。”
闻言,三人沉默了下来,他们凑到了一块,轻声地商量着什么,声音极小,像是刻意不让凤七七听见似的。
凤七七知道,她给出的条件,足能打动三人,三人的绸缎庄的货底子,定然不少,而且都还是常年卖不出去的,有哪个经商之人,愿意自己的店铺里头,都是些剩余的货物。
好半晌之后,三人商量完,齐齐地看向了凤七七,赵老板开口,对凤七七说:“按你所言,你当真能够做到吗?”
“如果三日之后,我凤七七没有将你们的货底子兜售一空,怡红楼、丽春院、飘香园、牡丹楼,我愿拱手奉上。”凤七七一脸淡然,犹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双澄澈的眸子波澜不惊,可说出口的话,却让三人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