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能行么?这可是忠亲王府,弄不好可是要死无葬身之地的……”
贾元春看完折子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折子与封皮上的名字真是贴切,第二反应就是他大伯真的不是把她推到了更大更深的一个火坑里?
死与不死,要看实力。
“你要知道你的背后是皇上,只要你肯听话按照皇上说的去做,别说活命了,日后让你夫君提携提携贾珠和宝玉也都不算是什么大事儿。”
贾赦一抛出来贾宝玉,贾元春内心挣扎一会儿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说完正事儿,贾赦便开始和元春聊起他们家的事情。自从贾政搬出去,他就没刻意关注过。估计过了一个年,那个贾老二也不会有什么进步,说不定破罐子破摔还不如以前道貌岸然假正经的样子呢。
不说还好,一说贾元春眼眶更红了,大颗大颗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
贾赦还不知道王夫人已经收拾好行李,拿寻访神医为贾珠治病当借口,准备离开了京城回了金陵老家的事儿,一听元春说这个事儿也是无语得很。
贾珠已经被苦读伤了身子的根基,好好将养说不定还能吊着一口气,若是继续按照科举下场的强度读书,能不能活着进考场都是个问题。
用“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形容这对儿奇葩夫妻真是再贴切不过了。俩人是一丘之貉,谁也没资格指责谁。贾赦撇撇嘴,开始安慰自己的大侄女。
“虽然你父亲已经糊这样了,但我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母亲和侄子受苦的。在你进了王府以后,能帮得上忙的我都会帮一帮。”
大人们之间的恩怨还是不要牵涉到孩子,更何况他的大仇算是已经报了。要是能将贾老二仅存的儿子养得和他离了心,那就是对他更大的报复。
想来他母亲应该知道该怎么选择。
贾元春拿袖子抹眼泪觉得有些不舒服才想起来,她的袖子里还装着一封她祖母托她带给她大伯的信呢。
“这老太太,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的,还来这一套……”贾赦说罢抖了抖信纸,开始瞧着信上的内容。
他就说他母亲怎么可能会单单因为元春进宫一事大老远跑到道观里找他,原来元春进宫的事情不过是找他尬聊的敲门砖罢了,真正的意思都在后面呢。
当初他母亲是硬着头皮应下那一百六十万两国库欠银都归贾老二偿还,可真到要还银子的时候才发现贾老二上哪儿能拿出来这么多银子?
要说一下子拿出来十六万两银子还得扎紧裤腰带呢,要拿一百六十万两银子还不如干脆拿绳子扎紧脖子呢……
到头来还是把主意琢磨到他这个大儿子的脑袋上了。
“知道你大伯为什么能那么快理清荣国府上下各种亏空么?”贾赦扯扯嘴角,将信纸塞回了信封里。
一方面是他多年以来一直都拿小本本记着,一方面也是有皇上在他的背后撑腰。
贾元春寻思了一会儿,拿手指了指上方。
“看来大伯没看错你……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去罢,回去告诉母亲不用担心欠银的事情,三日后小吏就会将皇上的密旨传过去,给个茶水钱就行。”
“”
贾赦虽然不耻要靠女人活命的行为,但对于烂泥糊不上墙的二房来说,现如今也就能指望元春这孩子了。宝玉虽然看着灵气十足,但毕竟才是一个两岁的孩子。
要指望宝玉来拯救二房那可得等上个十多年,到时候怕是早就饿死去见阎王爷,坟头草都已经三尺高了。
“这是那神药,行房前服下即可,把握好时机。另外大伯还得嘱咐你一句,自命清高的人到处有,进了宫凡事不出头,记住一个忍字就能活命。”
贾元春将贾赦说的每一个字都牢记在心,起身冲着贾赦磕了一个响头。
“唉,真是难为你了……”
贾赦看着贾元春懂事儿的样子感慨着,想到自家有些木讷的女儿,贾赦琢磨着是时候该拜访一下邻居兼同僚的薛谦了。
回到了京城,天佑一天的生活就围绕着读书、吃饭和睡觉这三件大事运转着。要不是还有他的宝钗妹妹在旁边鼓励他,天佑早都想耍赖不读了。
“皇爷爷,我实在是要憋疯了,明天选秀就要开始了,您让我过去看一看漂亮的小姐姐洗洗眼睛好不好?”
“跑那么远看什么小姐姐,多看看你漂亮的宝钗妹妹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