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把地擦拭干净,一遍又一遍,直到没有了一点水渍。
然后洗手,转身,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不答应,那就死磕到底好了!
人还没走出三步,就被钱傲一把抓住手腕带进怀里,然后牢牢地抱住,钱傲瞪视着她面无表情的脸,满腔怒火却不知道如何发泄。
元素缓慢地抬起头,视线渐渐地放到他的脸上,忽然叹了一口气,轻声问:“钱傲,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坐牢也该有期限吧?”
坐牢?把跟他和坐牢相比?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仔细看她,眼神平淡,脸上挂满了不屑的神情,火气直往上冲,大手死死勒住她的细腰,咬牙切齿地说:
“你是老子的女人,最好安份点,别整天……”
话没说完,他突然放开了她——
一手捂住胃部,一手扶着桌子,胃里翻江倒海,痛得他直冒冷汗,冲进卫生间呕吐起来。
这一来,倒把元素给吓到了。
她虽不待见这个男人,可她无法阻止自己该死的同情心泛滥,最终,顿了几秒还是走进了卫生间,蹲在马桶边的男人一头黑碎发都快被汗水打湿了,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皱着眉头轻拍他的后背,等他吐完了,才将他扶了起来,弄来温水给他漱口。
“怎么了?”
“胃……疼……”
吃的那么多,能不疼么?
这一吐,胃里那个难受劲儿啊,他身体一直很好,连感冒都很少犯,这一次,可能是因为吃得太多,然后心里一个激动,居然胃痉挛了。
将他扶到沙发上躺好,又返回去将毛巾醮湿了给他擦脸,钱傲胃里抽疼得要命,来回呕吐折腾了两回,直觉得双腿发软。
生了病的男人,身上少了很多让人讨厌的霸道。
暗叹了一口气,元素进了厨房,取了一些大葱的葱白和须根,又弄了点生姜加进去一起捣碎,把中午吃剩的米饭取了些来,一起放炒锅里炒得滚烫,淋上酒,找了块棉布包成一团,放在他胃部敷上,来回滚动着慢慢揉搓。
别说还挺有效,不一会他胃部的不适就减轻了不少,哑着嗓子问:“妞儿,这啥玩意儿?”
元素不张嘴,不讲话,也不抬眼皮儿看他,照顾他,不等于愿意搭理他。其实这也就是民间的普通偏方,小孩子要是不消食了都这么办,这大少爷指定是不知道的。
等布包冷却了,她又重新翻炒一回,再敷了一次才停下,见男人的额角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地汗珠来,犹豫了好几秒,终还是拿来毛巾给他擦拭。
轻柔,缓慢。
慢慢拂开他额间的短发,胸口一窒,她蓦地停住了手。
在他额角的发际根部有一条长约一厘米的明显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