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辽国重创,但是实力犹存,近十万精锐骑兵,两三百万的部众,更何况云州还在辽国手里。
幽州刚刚光复,一大堆的事情,乱麻一样,赵祯却急不可耐把王宁安召过去。
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他担心王宁安功高震主,要铲除他,第二,那就是情况的确糟糕,赵祯已经撑不住了,必须找一个能干的帮忙。
刚刚取得幽州之战胜利的赵祯,心气正高,绝对不会干卸磨杀驴的事情,王宁安的心不由得悬了起来。
看起来情况的确不妙啊!
风风火火,赶到了洛阳。
此刻的洛阳还是一大片工地,扩建新都的工程还在忙着,但是却可以发觉从外面不断运料的马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车车的粮草军械,还有许多禁军士兵向洛阳一带集结,不知道打算干什么。
难道情况糟糕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
王宁安顾不上休息,直接去行宫拜见赵祯。
他刚赶来,迎面正好碰见匆匆赶到的文彦博。
这俩货之前可是对手,几次交锋,王宁安都恨不得下杀手废了文彦博,老文也满心刀子,要让王宁安好瞧。
结果倒好,一桩水泥生意,把两个人硬塞到了一条船上。
按理说过去那么大的仇口,此刻见面,肯定会有些尴尬。
你要是这么想,那就太低估这两位的功力了。
王宁安不用说了,两世为人,年纪不大,十足的影帝级别的人物。
老文呢?
这位更是天才的表演艺术家,没有本事,如何能叱咤风云四朝,又如何能当五十年的宰相而不倒!
文彦博绝对是成精的人物,他们两个一见面,没有丝毫的迟疑,就好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文彦博关切地问道:“王大人,听说山海关打得很苦,怎么样了?”
王宁安也笑道:“仰赖天子洪福,诸公们鼎力支持,将士百姓为国效力,不计死生,已经打退了耶律洪基的攻势,还斩了两万多人,只是辽兵还不甘心,仗有的打!”
文彦博做吃惊状,“两万多人哩!这下子可够耶律洪基心疼的,王大人真是用兵如神,我大宋的栋梁柱石,了不起,了不起啊!”
王宁安道:“晚辈不过是遵照旨意行事,就是个跑腿的而已,当不起文相公夸赞。”
“哈哈哈,王大人都自认是跑腿的,那老夫就只是个摇旗呐喊的。”
这俩货互相吹捧,听多了都能得糖尿病。文彦博一定让王宁安先走,王宁安却执意要跟在文彦博的后面。
最后,两个人携手并肩,一起到了赵祯的寝宫。
进了宫门,这两位的脸色都凝重了。
赵祯穿着便服,正在龙书案前面凝神盯着地图。
他这副打扮可不是怠慢两位重臣,而是穿着便服,容易商讨交流。在幽州的时候,赵祯经常和王宁安半夜一起制定治理方略,都是便服。
到了洛阳之后,他也把这个习惯带了过来。
赵祯看了眼王宁安,发现他比起几个月之前,又瘦了许多,脸上有风吹的伤口,鬓角还有死皮。
赵祯叹口气,“王卿,辛苦你了……只是能者多劳,不得不叫你过来。”
王宁安连忙说道:“多谢陛下挂心,臣年轻力壮,没什么事。”
“嗯!”
赵祯虽然点头,却让人先取来一大碗银耳莲子羹,让王宁安一边喝着,一边询问。
“幽州的情况怎么样?”
“只能说喜忧参半。”王宁安喝了一大口,然后才说道:“耶律洪基改变了战术,从目前来看,他无力反攻幽州,我大宋已经站稳了脚跟,到了明年开春,分田工作全面完成,到时候400万幽州父老,都会站在朝廷一边,幽州稳如泰山。”
赵祯道:“王卿,分田的作用的确这么大?”
“臣不敢隐瞒,这一次辽国20万人马,分成多路打草谷,以古北口为例,只有慕容轻尘的5000人马,可是却有10000义民协助守城,至于无偿服役的百姓,更多多达30万,他们只是用独轮车推粮草,军械,不计代价,如果没有百姓协助,只怕辽兵早就杀进长城了。”
赵祯很感叹,“得民心者得天下,王卿你的主意好啊——那忧的什么?”
“陛下,臣方才说了,耶律洪基调整策略,他应该会加强袭扰,从此之后,北方边境永无宁日。而且放弃了幽州之后,耶律洪基更加依靠契丹20部,作为游牧民族,他们凶残善战,臣唯恐有朝一日,契丹之于大宋,就像匈奴之于汉朝,要打几十年,上百年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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