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够,王宁安很受伤,他连赵祯的赐宴都拒绝了,直接回家养伤去了。
韩琦很是得意,小样儿,就凭你这点道行还想给老夫斗,再去修炼几十年吧!
韩相公的优异表现,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富弼,王尧臣等人更是自愧不如,怪不得老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要对付王宁安,就要韩琦这样的无赖!
朝堂诸公,一起欢庆胜利,十分高兴。
可怜的王二郎回到了家里,一只脚迈进大门,另一只脚也跟了进来,随后把大门关上,门栓放上。
突然王宁安脸上的愁云消失了,变得晴朗起来,他仰天大笑,笑得别提多开心了,眼泪都流出来了。
“韩琦啊韩琦,论起来玩钱,一百个加起来都只能给老子提鞋!”
王宁安狠狠啐了一口,金殿上受气包的模样一扫而光,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大声嚷嚷着,“快拿酒来,我要好好喝一杯!”
说话之间,苏八娘端着一壶酒,快步走了进来,她把托盘放好,给王宁安倒了一杯。
“大人请用。”
“曦儿呢?”
王宁安接过酒杯随口问道。
苏八娘微微一笑,“大人这是糊涂了,不到半个月就是成亲的日子,曦儿姐姐当然要在家里等着出嫁了。”
王宁安老脸微红,是啊,都快成亲了。
“哎,总算赚了一笔,有钱办婚礼了!”
王宁安难掩得意之色,就把金殿的事情告诉了苏八娘,他卖给了朝廷八万匹马,赚了1500万贯,到手200万贯。
苏八娘一听,忍不住扑哧笑出来。
“大人是欺负韩相公他们不懂金融啊!”
王宁安摇头,“怎么能这么说,是他们欺负我才对,要不他们怎么都留在金殿上喝酒庆贺呢!”
王宁安虽然这么说,但是眼睛里都是笑,跟偷鸡得手的狐狸相仿!
苏八娘笑道:“大人这是设了一个圈套,韩琦傻乎乎跳了进来。他以为拿到了低息贷款,用皇家银行的钱,买了大人的战马,是占了你的便宜。殊不知大人这是故意为之,三司欠了皇家银行的钱,往后就再也直不起腰来!如果所料不错,大人一定会以保障借款安全为名,派人去三司监督开支,定期查账,公然把手伸进三司,对吧?”
王宁安愣了半天,突然哈哈一笑,“苏姑娘啊,幸好你没有帮着韩琦,要不然我的这点心思,都被你看穿了!老泉公就说过,你要是男儿身,只怕要让天下男子都汗颜了。”
苏八娘被说得脸上发红,她拿起了另一只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
酒水下肚,她的小脸越发红润娇艳,除了鬓角上的伤痕之外,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子,贬到了凡间,一时让王宁安都看呆了。
“听大人的语气,似乎瞧不起女人啊?”
“哪有!”王宁安连忙摆手,“这话让我娘知道,她非揪我的耳朵不成。”
苏八娘又是一笑,她在王家养伤,也算是见识了,白氏的确够厉害,把王家父子都吃得死死的。
偌大的王家,并没有像其他家族那样,鸡飞狗跳,不得安宁,相反,上上下下,都和睦温馨,十分舒坦,舍不得离开……苏八娘低头不语,王宁安笑着道:“苏姑娘,你这么聪明,能想到除了插手三司之外,这笔生意,还有什么赚头儿吗?”
苏八娘皱了皱眉,“如果我没猜错,野狼谷马场卖了8万匹马,还剩下不少马匹,那可都是大人净赚的,对不对?”
“对!太对了!”
王宁安遇到了一个智商在线的,非常兴奋。
“苏姑娘,要是有空,陪我去大相国寺一趟,正好我有一笔生意要谈。”
提到出门,苏八娘就是一愣,她的鬓角伤口那么大,怎么见人……“没关系的,用披风遮上呗,再说了,只要多用玉骨冰肌膏,一两个月就能恢复如初,保证不会留下伤痕的。”
“当真?”
相比起复杂的算计,显然容貌是女人更在乎的事情。
“那是自然,如果做不到,我就去把太医院告到开封府,说他们都是庸医害人,让他们吃牢饭,蹲大狱!”
这话又引得苏八娘一阵大笑,自从受伤以来,她还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两个人上了马车,一溜烟儿赶到了大相国寺。
自从铜价大战,大相国寺的僧人全数被充军沧州,这里只剩下少数小沙弥看门,比起以往冷清了太多,也没人敢来上香。
王宁安赶到,胖大的佛印和尚笑呵呵迎了出来。
“贫僧见过王相公。”
王宁安呵呵一笑,“大和尚,听说你被任命为住持僧了,福气不小啊!”
佛印连忙摆手,“接了个烂摊子而已,王大人不要取笑贫僧了。”
王宁安围着大相国寺转了一圈,佛印一直跟在后面,王宁安每到一处,都品头论足一番,显得十分满意。
“好地方,真是个好地方,佛印大师,我准备在这里建一个赛马场,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