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的正要,我怕他们洗不干净,还是自己动手放心。对了,这不洗衣服不知道,还挺费肥皂的,回头你给我送个三千块五千块过来!就当是给孩子送礼了。”
赵宗景一点不客气,“正好,你也别闲着,帮我洗洗,先学学怎么当一个好爹!”
王宁安被惊掉了下巴,他掉头就走,跟着赵宗景在一起,总忍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想要暴揍他一顿!
看着王宁安远去的背影,赵宗景鬼兮兮的,得意大笑。
澜儿从屋子里出来,责怪道:“王大人帮了咱们那么多,你不该戏耍他的!”
赵宗景呵呵笑道:“你不懂,他这次过来啊,保准是劝我和赵宗实抢皇位。这次回京,就连我爹都说了,我才不上当呢!干嘛当皇帝?要认个新爹不说,还要宵衣旰食,不得安生,你没看到官家,他可不容易了。”
赵宗景不停抱怨着,澜儿什么都没说,她是个懂规矩的人,丈夫决定的事情,她可不会多嘴,更何况她觉得眼下就挺好,一家人厮守在一起,何必去蹚浑水呢!
……
王宁安从赵宗景那里回来,就给他下了诊断书,这家伙是无药可救了。
别指望他能扛起大旗,就剩下两个选择,一个是盼着赵祯能生出儿子,再有就是扩充实力,让赵宗实没法动自己!
前者暂时还没有主意,后者却十分容易,几乎触手可得。
他已经把西南的大局打开了,就等着大展身手了。
朝廷册封李日尊为交趾王的诏书都下来了,王宁安被任命为使者,护送李日尊南下。本来还想让赵宗景跟着,可这丫的一心扑在孩子的身上,竟然向赵祯请假了。
盖了棺材板,又钉了一圈钉子,赵宗景,out!
王宁安只能自己动身南下,可就在王宁安要走的时候,传来了消息,从交趾运来的第一批铜已经抵达江南,并且装上了漕运船只,立刻送入京城。
这一批铜一共有100万斤,足够铸币25万贯!
听到这个消息,王宁安都不敢淡定了。
就算动作再快,也不能这么离谱啊,李日尊还没有南下,炼铜的作坊也没有建立起来,从哪冒出来这么多铜啊?
难道是老爹又打仗了,从哪里抢来的?
还是自己真的有神通了,光靠着两片嘴,就能心想事成?
只是这也太玄幻了吧?
王宁安一头雾水,可是京城的这帮人却傻眼了。
乖乖,真的把铜运进来了?
一下就是100万斤!
是真是假啊?
不会是开玩笑吧?
要说最感到惊讶的就是之前去看过王宁安的将门子弟,他们想看看值不值得投奔,结果被王宁安的保证金都给吓跑了。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岭南竟然这么快就能看到收获,如果生意这么容易,不看着赵宗景,不想着抱大腿,也该参与啊,哪怕交钱也是可以的。
一般人追悔莫及,要说最得意的就是潘肃、石涛和呼延达了,他们撇着嘴,仰着脸,眼睛都大天上去了,说话比以前更大声了!
都是有眼无珠的家伙,幸亏我们三个聪明,果断押注王大人,看起来曹佾说的真对了,这个王宁安就是点石成金的宝贝,跟着他没错!
不光是这三个人,就连曹佾都找到了王宁安,拉着他的手,高兴万分,眉飞色舞,大赞王宁安英明,实在是太有远见了。
王宁安还迷糊着,曹佾笑道:“二郎,你还记得当初游金明池不?”
“好像有这么回事,不过那是我去辽国之前啊!”王宁安老实答道。
“没错,就是那次,你告诉了我一个发财的路子,想起来没有?”
王宁安迟疑半天,突然想起来,惊呼道:“国舅爷,你派人去大理了?”
曹佾笑呵呵点头,“当然了,哥哥从来都相信老弟的眼光!你是不会坑我的!”
你错了!
我当时就是坑你的!
王宁安叫苦不迭,他当时真是没想到后续的事情,只是想捉弄一个曹佾,就鼓动他去大理买铜佛像。
不对劲啊……
“我说国舅爷,当时我不是让你去买铜佛吗?怎么变成了铜了?”
曹佾也愣了,“对啊,是铜佛啊?难到他们嫌运输麻烦?”曹佾突然暴跳如雷,“这帮败家子,铜佛比铜子值钱一百倍啊!他们要气死我啊!”
曹佾顿足捶胸,可也没有办法,只能等着人回来了,再好好问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