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已经无可挽回,逝去的人再也不可能回来,要是像别人那样说要从经济上帮助安鱼,那其实是给她增添烦恼。
“安鱼,你……别在乎别人怎么说。”薛菲菲很生气一旁的人对安鱼的议论,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看那样子就是在议论安鱼。
安鱼点点头,“放心,我没在意这些。”
“那个宋箴,我没想到他是那样的人,我不该夸他的。”薛菲菲一想到宋箴妈妈竟然是破坏了安鱼家庭的小三,就觉得很是愧疚,她先前在安鱼面前还夸宋箴是个天才来着。
“宋箴他确实很聪明。”安鱼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
薛菲菲迟疑地看着她,“你——不生气宋箴的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宋箴的气?”安鱼抬起头,她的瞳孔又黑又大,“我最恨的是宋志德那个渣男,他毁了两个女人。我也恨宋箴的妈妈为什么非要选中宋志德,可宋箴真的没有做错什么,这些从来都不是他选择的结果,包括他的出生,要是能选择的话,我想宋箴绝对不会愿意生为宋志德的私生子。”
她低下头,声音有些低落,“而且,他从小到大,想必比我更艰难。”她这两天被大家议论,不过是因为她没有父母管,宋箴从小就冠上了私生子的名头,就算他说自己学习好又能打,又怎么可能好过。
“你和宋箴,不会是——”薛菲菲斟酌着,不知道该用哪个词更贴切。
“同病相怜?”安鱼想了想,“确实是这样吧,我和宋箴是被同一个渣爹害了。我不恨宋箴,也不想和他亲近,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不过有时候阴差阳错,两个人越走越近,我也不会再故意把他推远。”
薛菲菲被安鱼“宋箴没错”的说法震惊到了,一般人不是都要恨小三和私生子吗?可仔细想想,她也觉得宋箴没做错什么,就算是原罪,那也不是他能选择的。更何况宋箴明显是想亲近安鱼的,要是他被安鱼厌恶憎恨,连她都要忍不住同情宋箴了。
吃完饭,薛菲菲回了宿舍,安鱼则回了教室。
她拿出骨头枕和眼罩,想了想又把眼罩收起来了,眼下教室里的气氛让她觉得有些不安,不敢戴着眼罩睡午觉。
“池越。”安鱼试探着问道:“要不要……我帮你复习?”她问过薛菲菲了,池越的成绩向来是吊车尾,高一的时候除了英语之外每门功课都是不及格,她的成绩就算比不上宋箴,帮助池越还是没问题的。
“你帮我?”池越眉毛一扬。他不在乎成绩,及格与否根本就无所谓,之所以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也是为了安鱼,他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有人会过来为难她。不过,要是安鱼帮他补习的话,两人凑到一起说话,头挨着头……
一想到这个情形,池越的心热了。
安鱼的身子偏过来一些,指着他看的历史书,“也不需要把书上的内容全都记住,我可以帮你划重点,尽量少的知识点,就算不能囊括全部的考试内容,但及格应该是没问题的。”要想让池越一下子有质的飞跃也不太现实,把一些最重要的考点划出来,记住的话至少不会再吊车尾。
池越都读到高二了,自然知道什么是划重点。不过以前就算有人这样跟他提起,他也根本没有耐心听。现在安鱼认真专注地看着他,他倒是有些心动了。
反正也要守在她身边,倒不如试试。
他把自己的历史书推到了安鱼面前,“那你划吧。”
安鱼本想把自己的书借给池越,书上她按照知识点的重要程度用不同颜色的笔做了标记,转念一想,这对池越来说太过复杂,他好不容易有了点兴趣,还是不要让他厌烦的好。
她拉过池越的书,拿了支红色铅笔,把最重要的地方一一标记出来。
半个小时才弄完,把书推回去,“你只要记住这些就行。今天就背这些,明天早自习我考你。”
池越暗暗后悔,他预想的头挨着头一起说话的情形根本就没有机会出现,安鱼费了心思帮他划了重点,不背的话好像会辜负她的好意,再说,明早她要是真的考自己,一无所知也有些丢人。
安鱼弯下腰,径自从池越的桌膛里翻出其他的课本来。
她侧着身子,头歪在池越的胸膛和课桌之间,小巧可爱的耳朵露了出来,一缕发丝搭在脸颊边,弯弯曲曲地延伸到牛奶般细白的脖子上。
池越的喉结动了一下,食指和拇指搓了搓,屏气凝神,勉强压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