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支牙刷。
哗哗的水流将手上的泡沫冲干净,池越用一旁挂着的白色毛巾擦了手,毛巾的一角绣了一只粉色的小兔子,是他进到这个家门来看见的唯一有少女气息的东西。
他从卫生间出来,拉着安鱼的胳膊让她坐在沙发上,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了棉球、碘伏什么的。
安鱼略略挣扎了一下,“我自己上药就好了。”
“干嘛?我刚才特意洗过手的,很干净。”池越将手掌展开伸到安鱼的面前,修长的手指,白皙如玉,骨节分明,很是好看。
宋箴醒悟过来,冲进卫生间,飞快地挤了洗手液把手洗了一遍,用白色毛巾擦手时,拇指在那枚粉色的小兔子上面轻柔地摩挲了一下。
他坐在安鱼的另外一侧,伸出手,“姐姐,我也洗干净了。”
安鱼无语地看看这两人,“我自己可以的。”
宋箴飞快地从包里掏出纯净水、棉球和碘伏,不由分说地拉着安鱼的手,先帮她清理了一下,池越不甘示弱,拉着安鱼的另一只手,他也是从小爱打架的,这种程度的小伤常常遇到,处理起来轻车熟路。
给安鱼的手上喷了碘伏,池越把东西收好,没放回包里,而是放到了茶几上,想着安鱼自己还能用。
宋箴却把安鱼的裤腿拉了起来,池越愣了一下,眼看着雪白的小腿露了出来,他的心突然漏跳了两拍,随即暗暗嘲笑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是小腿,他就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多看几眼。
不过,宋箴这是要做什么?安鱼为什么不阻止他?
马上,他就明白是为什么了,安鱼的膝盖上擦伤了两大块,比手掌还要严重。
“我操!”池越咒骂了一句,恶狠狠地盯着安鱼的膝盖,一把将安鱼另一只裤腿呼噜了上去,差点被那一片红肿呛得噎住,“这、这也是今天摔的?”
安鱼点了点头,“不疼。”
“艹……”池越眼看着宋箴已经开始处理膝盖上的伤,连忙帮安鱼处理这一侧的膝盖。
他和宋箴都是自小爱打架的主,这样的伤会疼到什么程度心知肚明,要是搁他自己身上,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可这样红肿一片落在安鱼雪白纤巧的膝盖上,怎么看怎么碍眼。
池越皱着眉头仔细帮她处理过,和宋箴一前一后进了洗手间,洗了手出来,见安鱼已经站起身来,“池越,宋箴,谢谢你们帮我,已经天黑了,你们回去小心些。”
刚准备再坐一会儿的池越和宋箴:“……”这桥也拆得太快了吧?刚帮她上过药,才洗了个手就被赶出去了。
可是看看安鱼不安又警惕的样子,两人也不忍心再待下去了,今天已经进了这么家门,也算是十分顺利了。
“好吧,我们走了,你把门锁好。”叮嘱了一句,池越和宋箴一起出了门。
进了电梯,前些天才打过架的两人一个看天一个看地,谁也没理会对方。
“咳咳。”池越清了清嗓子,“周日上午我再过来看看。”
“嗯。”宋箴应了一声,“我也来。”
“那九点?”池越问。
“好。”宋箴答应了。
两人都很清楚,独自一个人过来,是不可能进安鱼的门,两人一起来,希望还能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