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鱼的手掌一下午都在隐隐作痛,好在手指头没有受伤,不影响她写字。
和薛菲菲一起吃过晚饭,安鱼背着书包出了校门,因为错过了放学的高峰期,此时教学楼到校门处的广场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十几个学生。
池越坐在花坛边上,两条大长腿舒展地伸着,见安鱼走了过来,手里的烟随手扔到地上,站了起来。
他的样子让安鱼想到了那天两人一起去吃饭时池越等她的情形,当时他也是这样自在地坐在这里。安鱼的脚步顿了一下,疑惑地看着他,他好像是在等她。
池越扬了扬手里的钥匙,“安鱼,我送你回家。”
“谢谢你,不用了。”安鱼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现在天还没黑呢,再说,就算是天黑了,19路公交车上人也比较多,她从校门口一直到小区门口,都是人多热闹的地方,又不去荒僻之地,根本用不着人送。
池越跟在她身边,“你的手伤了,坐公交车不方便,坐我的车吧?”他是见过她在19路上的样子,个子矮,抓着上面的吊环太吃力,她只能抓着椅背,可现在她两个手掌都擦伤了,抓椅背肯定会疼,除非有位子坐。
“真的不用。”安鱼停下脚步,仰起脸看着他,“池越,我自己能行。”
黄昏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皮肤像牛奶一样细白,她的瞳孔又黑又大,这样仰着脸看他,有种认真专注的感觉。
池越不由得看呆了。
等他回过神来,安鱼已经走开了。他的脚步迈了一下,又停住了,人家都已经很正经地拒绝了,要是再追上去,会不会太没脸了……
他看着安鱼向公交车站走去,突然,他漂亮的眉毛一挑,那个宋箴就跟在安鱼身后不远,可看安鱼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发现他。
池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也跟了过去。
远远地19路公交车开过来了,安鱼上了车,随后宋箴也跟了上去。
“操!”池越咒骂了一声,大长腿飞快地跑了起来,“师傅等我一下!”
好在他离得不是很远,总算是赶上了,车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他朝着看过来的安鱼眨眨眼,和宋箴对视的时候却是仰起下巴,冷冷地哼了一声。
安鱼这才发现宋箴也站在身边,她有些迷惑了,宋箴和池越都有车,怎么突然都跑到19路上来了?总不能两人的车同时都坏了吧?再说,校门口公交车那么多,他们就这么巧都要坐19路?
她正在疑惑,却瞥见池越正从钱包了拿出张粉红色的毛爷爷,准备塞进投币箱。
“你干什么?!”安鱼吓了一跳,连忙走到前门。
池越的表情很是无辜,“投币啊。”
“你这、这是币吗?”安鱼有些无语,她怀疑池越根本就没有坐过公交车,“只投一块钱就行。”
池越把手里的钱包一扬,理直气壮:“我知道啊,可是我没有一块。”
公交车上的吃瓜群众都用一种“围观死有钱人”的眼神看过来,有人还鄙夷地撇着嘴角。
“呃……我帮你投好了。”安鱼自己是刷公交卡的,可她的学生卡只能本人使用,她翻出了一块钱,塞进投币箱,瞥了一眼池越的钱包,隐约看见整整齐齐的粉色毛爷爷叠放着,还有张黑色的卡。
“把你的钱包收好了。”安鱼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声,公交车上是有小偷的,他这样高调地亮着钱包,太招眼了。“池越,你怎么坐19路?你的车呢?”刚才还说要开车送她回家,不可能这会儿车就坏了吧?
池越的黑眸中露出一丝受伤的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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