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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讨论了几句之后,大家都看着云未寒,意思是:你现在怎么说?
云未寒一摊手:“老规矩,无法达成统一意见时,三次会议后,集体表决,少数服从多数。”
众人又聊了一阵之后,鸟兽散了。
年子看着最后一个人走出包房门。
她有一种很奇怪的错觉:那就是这些人根本看不到自己,在他们面前,自己是隐形的——或者,他们根本不关心云未寒到底带不带女人或者带了个什么样的女人——他们一点好奇心都没有,问都不问一句,只顾着争论自己的学术。
云未寒先开口:“年子,你是不是觉得很无趣?听得昏昏欲睡?”
“不,我觉得非常有意思。”
“哦,为什么?”
“我觉得你们就像一个……”她寻思了一下:“一个很邪门的小团体……”
“哈哈,邪教?”
“不,比这个还可怕。就像科幻小说里描写的,一群野心勃勃的人掌握了长生不老的秘密,把全地球的资源垄断,让几十亿人全部变成了奴隶……”
“哈哈,难道不是扔下地球,移民去天堂了吗?”
年子噗嗤笑出声来。
“林教头,我可不可以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你是他们的小头目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
“因为你学术水平最高?”
“不!因为我最有钱……”他环顾四周:“包括今天聚会的这个私人会所,也是我的。我还给他们所在的研究所注资,也因此快要耗光我祖上留给我的遗产了,所以才急于找其他生财之道……”
果然,钱才是最大的超能力。
年子迷惑地看着他。
“姑娘,你这眼神有点奇怪啊……”
她瑟缩一下:“你让我知道你这么多秘密,会不会某一天杀我灭口?”
他哈哈大笑:“哦,这不算什么秘密。他们的这些观点,都已经发表在了一些科学杂志上面。当然,因为这些科学杂志太冷门,一般人接触不到,也不懂,基本上当科幻一般看待……就像我早就告诉你的,普通人所能知道的科技,最少比已经出现的落后三五十年。因为真正顶尖级的,各方面都是要等保密价值彻底消失才会公诸于众……”
年子擦擦额头的冷汗,喃喃地:“那就好,那就好,我还真怕你有朝一日杀我灭口。对了,林教头,以后再有这样的机密事情,千万千万别再告诉我了,我是真的怕啊……”
云未寒不笑了,他若有所思:“我不知道,年姑娘竟然防备我到这等的地步?”
年子苦笑:“天上掉金砖,也会砸疼脚背是不是?”
云未寒送年子回家。
就像每一对正常的情侣,约会时,总会殷勤接送。
在小院门口,年子停下脚步:“林教头……”
他拉住她的手:“是要吻别吗?”
她呵呵笑起来:“以后别再送贵重的首饰了,我已经有足够嘚瑟的资本了。”
“……”
“再说,你花钱的地方多,犯不着在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上浪费。”
“这些珠宝都出自我一个南非的朋友的矿藏,成本价,很廉宜。”
年子盯着他。
他摸摸自己的脸,诧异:“姑娘何故这样的眼神?”
她慢吞吞的:“其实,光晒你这张脸已经足以显摆了,还何须什么珠宝首饰?”
云未寒笑得差点就地打滚。
那天晚上,年子没有再发任何朋友圈。
显摆几次之后,觉得很无聊,很乏味。
她不知道那些天天晒,天天秀的人到底是什么心态。反正,她觉得累了,不想再嘚瑟了。
码字到凌晨一点,提前交了一周的稿子,准备睡觉了。
癞蛤蟆的头像不停闪烁。
“呵呵,小姐,这么快就没得晒了??说好的晒够180天呢?”
“这才晒几次啊?怎么就不继续你的表演了?”
“或者,高富帅破产了,没得送了,晒不动了?”
年子反唇相讥:“真没想到哥们你那么闲,还天天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啊,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马戏团的小丑表演,为什么会那么好玩,大家付费也要看!!!”
年子一巴掌拍在手机屏幕上,恨不得隔空打得他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