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的女子,正是游姊。
对着这话,游姊心中倒是怀起了一些怀念。
从离开托月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年多的时日。
家中每月都会给她寄来一封厚厚的书信。
彼此之间,都未有忘却。
书信是厚。
是因为,这并非一人所写。
从最大的柴叔,到最小的福宝,他们每人都会给她写上几页的书信。
尤其是福宝。
也不知道家中是怎么教,说起来当初她离开的时候,福宝不过刚刚出生,有哪里会知道她这个姑姑。
可是现在才一岁多的他每次寄信来,都会在纸张上乱画几笔。
虽然并不知道福宝画的是什么,可是游姊每每瞧着,都是极其的愉快。
还有小晓小芽两个,因为想同她写信,两个本不是很安分的孩子,倒是能够跟在两个哥哥身边认字,为的就是希望给她写信,也希望亲口读出她的回信。
基本上,每月在看信的时候,游姊都是很愉快的。
她将手中的信纸合拢,放在信封之中。
游姊问道:“杭爷爷那,可有什么事要安排?”
侯珊双手搭在桌面上,下巴抵在手背上,她道:“哪里有什么事,你不知道那老头子,就是个老顽童,游姊姐姐你下次可别让我去将他了,要去还是让哥哥去吧。”
游姊好笑。
说起来,她也是在来到京城后,才知道杭家在京城的势力居然那般的强大。
尤其是杭爷爷。
与她在水临村所见到的人,完全的不同。
那个时候的杭爷爷虽然也爱玩闹,可给她的感觉,却是一个儒雅的老爷子。
可是现在,就如侯珊所说的那般,一个老顽童。
也正是这个老顽童的性子,让她在京城立了足。
酒楼的事,杭晨并未出面。
倒不是他的面子不行,而是在很多事上,难免有所顾忌。
可是杭爷爷却不懂,一个在外以不讲理为性子的老爷子,哪怕就是当今的皇上都会顾及几分,这样的人来当她的靠山,完全就是浪费了。
游姊问道:“这事你得和你哥哥去说,我是不会掺和进去的。”
侯珊泄气:“我怎么说呀,侯渊那家伙躲得快,我根本找不到他。”
游姊好笑,她可不愿意当个传话筒,反而乐意看着他们两兄妹这般的玩闹。
这一年来。
她最大的收获,并不是在贝子巷开了一家无名酒楼,而是认识了侯家这两兄妹。
说来也是巧。
去年在来京城的路上,偶然遇到了这两兄妹,那时惊险,两兄妹身中剧毒不说,更都是只留下了一口气吊着。
游姊当时遇到,到底是陌生人,她一开始并不想伸出援手。
可是不知道为何,她见到两兄妹彼此望着对方的那种神情。
有那么一瞬间,让她像是看到了她与小彦一般。
也就是那么一瞬间,她到底还是下定了决心,拿出了灵珠中的海水,混合着杭晨提供的解毒丹,让两人服下。而在现在,她是万分的庆幸,当初自己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