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以一个凡人的身份继续生活下去,他似乎再不想回去自己的家乡了。”
“而能亲手保管来自神域的圣物,这对我而言这是一种荣幸!”
“我对圣人发下誓言,我和我的后代会一直守护着圣刃,直到它的主人取回它为止。”
“在圣人离开后,我和修道院里的其他僧侣,在圣刃的见证下,发下沉默之誓。我们永不会泄露这个秘密。”
“在圣人离开此地33年后,我的生命终于要走向终点,而因为圣刃的庇护,我的村落也越发繁荣,我不甘心将我知道的秘密带入坟墓,但我不能将它告知于其他人。”
“我将它记载下来,等待能找到手札的人来传承这个秘密。”
“我已经叮嘱了我的儿子,在除非生命遭遇绝境的时候,否则绝对不能动用圣刃。那不是凡人能承受的力量,尽管在持有圣刃的时候,一个普通人都会变成最勇武的神灵战士,但一旦放下圣刃,普通人就会被疲惫击溃。只有那些最坚定的,心怀战意的武士能够短暂的承受它的力量。”
“但愿,这圣刃能一如既往的庇护这方埋藏着秘密的修道院。”
“也但愿,那位圣人,能够实现他的愿望,在人世间找到他最后的居所。”
“啊,我抬起头,看到了骑着飞马,身穿盔甲的瓦尔基里在天空奔驰,也许她是来接我的...也许只是我的幻觉。”
“但不管怎么样,我这一生都活的很精彩,我并不后悔一辈子待在这一个地方。”
“我知道,终有一天,我留下的这些信息,会被用于拯救。”
梅林读完了这手札,他将那羊皮纸制作的手札放在一边,他揉着自己的额角,消化着她刚刚知道的,关于千年之约和阿斯加德的秘密。
不得不说,如果这手札里记载的东西都是真的,那么这就确实有些惊人了。
这手札里隐藏的信息,甚至要比这把狂暴战士手杖的锋刃本身更重要。
但不管那个千年之约是真是假,梅林觉得自己都该尽可能的提前做好准备,尽管他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准备。
他将手札收起,拿出了塔利亚给他的最后一幅藏宝图。
那里标注的地点,是法国更西南方的地方,准确的说,是在西班牙西南部的塞维尔。
梅林原本以为,这只是一次简单的寻宝之旅,但在读完了这份手札之后,梅林内心里却又有了一个不那么美妙的联想。
在手札里,那个生活在16世纪的牧师将那个留给他“圣刃”的人称之为“圣人”。
他说,那个圣人是从神域阿斯加德来到地球的,而且在十几年中,外表一直没有变化。那就意味着,那个阿斯加德人的寿命必然很长,450多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人类繁衍数代了,但也许对于阿斯加德人来说,不过是弹指一瞬。
那也就意味着,那个留下了狂暴战士手杖的阿斯加德人,应该,极有可能,还活着!
而且很有可能就在西班牙的塞维尔,很有可能一直生活在那座城市里。
“这就有些棘手了。”
梅林活动着手指,他有些迟疑着要不要继续寻宝,也许在他找到最后一根手杖部件的时候,他也会找到那个隐居的阿斯加德人。
但问题是,直到现在为止,直到梅林手里已经有了两根手杖的部件,他却还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阿斯加德人,会任由这张手杖的藏宝图遗落出去,甚至有可能,这藏宝图本身就是那个阿斯加德人亲手流传出去的。
因为三根手杖部件所在的地方,都只有那个放下了手杖的阿斯加德人自己才知道。
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莫非是一个诱饵?是一个陷阱?
在思考了十几分钟之后,梅林长出了一口气,他下定了决心。
他要去西班牙看看。
手杖的最后一节就在那里,他不想放弃这玩意,最重要的是,他自己对于一个活生生的阿斯加德人,也很有兴趣。
他已经见识过群星了,他亲手抓捕过一名克里人。
也许阿斯加德人,也和那克里人差不多吧。
嗯...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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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之后,梅林从塞维尔城附近的很有名的教堂遗迹埃尔德.维诺尼诺的地下通道里走了出来,这个教堂的遗址是在17世纪修建的,但在教堂之下,隐藏着一个8世纪左右的废弃地穴,里面放满了中世纪时期的骑士和牧师的遗骸。
而狂暴战士手杖的最后一节,就被放在那个地穴的最深处。
没有陷阱,没有守卫,甚至连必要的迷宫都没有,就那么很随意的被扔在最古老的墓穴上方的一个罐子里,就像是一个随处可见的装饰品一样。
拿到这手杖的过程轻松到让梅林都有些不可思议,他还以为,自己最终不得不抄起武器,来和守在那里的外星人来一场“友好交流”呢。
不过拿到最后一根手杖部件,却不意味着梅林可以溜之大吉了。
他在墓穴里尝试过,三根手杖的部件合在一起,是没办法自然修复这武器的,这玩意肯定是需要特殊的程序才能被重新融合。
而在那最后一截手杖的罐子底部,梅林还找到了一个地址,那是塞维尔城外的一个偏僻的小镇,在那写着地址的羊皮纸背后,还有一句意味深长的留言。
毫无疑问,那是留给他的。
“我不知道你是男是女,我不知道你会花多久才能找到我留下的东西。”
“但拿到所有的部件,就意味着你通过了我的考验,如果你想得到完整的阿斯加德神器,如果你还想知道我这漫长旅行背后的真相,那就来找我吧...”
“我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来自埃利奥特.兰道夫,一个无法归乡的可怜人,于1621年12月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