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算着演出场次,说道:“巡演加上讲座,大概三个半月左右。”
“但愿这段时间老马能够回来。”
“随缘吧!这东西强求不来,但是你们年轻人不同,有机会就得去争取。”
“我们接手酒吧的时候,和老马商议好了,如果有一天你回来,就将这家酒吧还给你们。”
白芷笑了笑道:“你喜欢现在的这家酒吧吗?”
我不明白她的潜台词,但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这家酒吧有着我太多的情感和回忆。
白芷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将杯子重新放到茶几上,反问道:“既然你那么喜欢,为何要还给我呢?”
“因为它属于你”
“可它此刻也属于你啊!这家酒吧是我年轻时候心血来潮的产物,因为这家酒吧也认识了很多朋友,像安沐妈妈呀,老马呀,还有如今活跃在兰州的很多资深音乐人、编剧等等,这都是我通过这家酒吧得到的,当年我的初衷就是把这儿当成交朋友的地方,可如今,我渐渐老了,自己没有活力也没有精力把这儿变成充满活力的地方,如果让我接手,肯定就变成了一个伤春悲秋的地方了,你还是留着自己经营吧!我能感受到你的用心,就跟当年老马性子一样,所以我才敢放手离开,单从你设计的酒吧主题上,我就很看好你。”
“您怎么知道酒吧是我设计的?”
“我问员工的,他们脸上的那种自豪感我也看在眼里,作为一个文艺酒吧的老板,你能将个人魅力渗透到方方面面,继而让员工以一种归属感的姿态工作,这就是你的成功。”
白芷看人看事都很透,我却为她的夸赞少有的感到害羞,从一个资历丰富的设计师变成了一个学生,在一旁恭敬地听着。
喝完一杯茶的功夫,白芷站起身说道:“这么好的时间,我得出去转转,等学生们回来,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我点了点头,示意她请便,心中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看向她那双破旧的高跟鞋,在那个物质基础薄弱的年代,老马必定积攒了很久,送了她这么一双高跟鞋,也许,这些年白芷穿过很多名牌,但肯定都不及这一双鞋来的踏实、温暖;到过很多地方,但都不及“西遇”酒吧给她的回忆和挂念。
阳光正好的午后,白芷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抱着酒吧驻场歌手的吉他,照着那本泛黄的旧乐谱一首首的谈着,因为没有歌词,她大多数时间是在轻声哼唱。
说来也奇怪,听她弹奏的曲子竟然能让人忘记饥饿感,完全沉浸在曲子里。在一首悲伤的曲子中,白芷轻声哼唱着,我陷入到了沉默中,然后回忆着第一次见到安沐在夕阳下自弹自唱的场景,只觉得那些日子是我一个不能触碰的梦,只要一用力,便会破碎。
光线慢慢的偏离,白芷抱着吉他一直跟着阳光的投射走,好似在追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