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安沐平和的相处了几天,谁都没有将坏情绪挂在嘴边,而老妈以为我们已经和好,于是,我们就这么将错就错的过着,正月初八这天,我和安沐从西安乘飞机回兰州,因为没有买到位置相近的票,所以全程我们零交流。
下了飞机以后,安沐让夏韵开车接了我们,而整个过程依旧很少交流,加上长时间的堵车,更加将这尴尬放大了数倍。
想起和安沐那些无话不谈的亲昵时光,对比现在的沉默,真是莫大的讽刺可我依旧不愿将此时的状况归咎到任何事情上,因为这好似我命中的坎一般,跨过去以后,才有获得新生的机会。
刚回兰州,安沐便在傍晚时分开车出去了,却并没有告诉我她要去哪儿,一直到晚上也没有回来,给她打电话也没人接,等我做好饭以后再次拨打她的电话,结果依然让我失望,电话依旧处于关机状态,想到之前的种种事情,我瞬间有些心绪不宁了起来。
这个夜晚,我又不厌其烦打着所有熟人的号码,希望能够得到一丝消息,可是依旧毫无头绪。极度的担忧中,我冒着严寒骑着摩托车,将周围她可能去的地方找了个遍,可是依旧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回到住处以后,17号住宅的灯依旧如往常那样熄灭着,我带着一身疲倦,心绪不宁的躺在床上,却丝毫没有睡眠,一边焦虑着,一边胡思乱想着。
虽然这几天安沐在爸妈面前表现的如往常一样,可我却隐隐看到了初次遇见她时的那种冷漠,这种变化让我不得不面对现实,也许我会成为安沐的路人甲
半梦半醒的熬到天亮,我做好早餐后便再次拿起手机,没有任何消息约莫八点时分,我在自我安慰中稍稍吃了些早餐,将屋子的卫生彻底打扫以后,已经快早上10点了,估摸着可能去酒店休息的安沐此刻也该起了床,又拨了一个电话给她,可依然未能接通。
我有些失去耐心的将手机扔在一边,然后双手捂着脸靠在沙发上沉默着,心中开始有些痛恨为何会形成这样的局面
一个人独自坐了许久,我开始强打起精神,因为今天晚上是酒吧年后开业第一天,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回到房间穿好厚实的衣服以后,我拿起钥匙锁上了门,口袋中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有些兴奋中,我连忙拿出手机看了看,结果却有些让人失望,并不是安沐打来的,而是小严。
接通电话后,我应了一声,小严便说道:“老板,白兰又回来了,这次换了个发型,又多带了几个助理,问她话她有些爱理不理,非要见你。”
“你就当普通顾客招待就好了,别管她,让她自己一个人享受表演去吧!”
“恐怕没那么简单”
我心中装着其他的事情,根本无心在意这些,甚至忘了与小严的通话还在持续,直到小严“喂”了几声后,才回过神来,权衡了片刻之后,终于对他说道:“你把电话给白兰,我来和她说话。”
小严按照我的吩咐,片刻后将手机递给了白兰,提醒道:“我们老板要和你说话,你接吧!”
一阵手机传递的声响之后,出于礼貌,我说道:“喂,白女士您好,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听到我声音后,她的立即挂断,这让我感觉到了她对我的情绪,可我已经实在不想将自己的情绪浪费在这些小事情上,便骑上摩托车,前往酒吧。
刚过完年,我原本以为生意会萧条,可恰恰相反,刚将车子拐进了巷子,便看到了酒吧里陆续进出的顾客。
走进店里,因为少了宋勇余的歌声,让我觉得稍稍冷清,可一到柜台才得知,大部分顾客都是冲着宋勇余来的,很多人听说这边酒吧出现过两位热门歌手,纷纷前来碰运气,可只有我最清楚,那个为了生活和理想唱歌的宋勇余恐怕不会出现在这儿了,因为他根本不需要靠酒吧驻场来获得收入来源了。
我环视了酒吧一番,我并没有看到白兰,便向柜台上服务员询问了一下,这才知道白兰并没有在酒吧内,而是冒着严寒在酒吧后面的那片树林中。
我并不清楚她这次来的目的,却依然愿意把她当成不打不相识的老朋友,放下手中的工作,到外面找到了她。她正仰靠在一棵树上,闭上眼睛好似想着什么事情,而一阵风从那远处吹来,将地上的树叶和她的头发一起吹得凌乱了起来。
这次白兰的造型稍稍有些不同,或许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她穿的很朴素,衣服甚至有点过时,但是仍然很有姿态,我倒更乐意看到她此刻回归本质的模样,至少不用带着压力的活。走了十几步以后,我站在了她的面前,她终于睁开了充满疲惫的眼睛,有些警觉的忽然向我问道:“你是谁?”
我被她清亮的嗓子震慑了一下,却愿意配合她的表演欲望道:“您好,白女士,我就是您要找的酒吧老板。”
“这酒吧现在你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