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安沐手机给安启阳发了条消息,告知他今晚过不去了,然后就这么一直抱着安沐,度过这漫漫长夜。
后半夜时,窗外下起了雨,值班医生过来巡查时要我把安沐放下平躺着,让我也休息一会儿,可我哪有睡意,走到窗子边看了看已经有了一些亮色的天空,焦急却又害怕白天的到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和安沐谁也没有睡着,任凭窗外风吹雨打,就这么在这极其有限的空间里寻找着些许安慰。
望着安沐的眼睛有些红肿,我又去卫生间里接了些热水替她擦了擦脸,然后为她接了杯热水,确定她没有其他需求之后,才关掉大灯在她的身边趴下,四周静的仿佛只剩下我们的呼吸声,还有偶尔从远处传来的汽笛声,看着壁灯下安沐痛苦的模样,便没有了丝毫睡意,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她。
直到快要天亮时,安沐才疲倦的睡着,我心中越来越疑惑,细思极恐,这一晚上的事情也太离奇了,便再次拿过她床头柜上的手机,翻阅了她这几个小时内都和谁联系过。
我逐条翻阅,通话记录内,并没有陌生号码呼入,却看到了安沐连续不断的拨打我十几个电话,可想而知她见面后的绝望不是空穴来风。我又翻开她的短信记录,却发现她在这个时间段内只主动和安启阳联系过,很简洁的一句话:算了,我还是过去吃饭吧!
看来发生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巧合的构成了整个悲剧,所以才有了安沐那句“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若是她收到一些来路不明的消息,必定会将这次事件重新归纳分析,可现在的状况是她出门意外被撞到却联系不上我,最后忍着腹痛到医院就诊,却看到我和慕青坐在医院中做着“亲昵”的动作
她从来都是一个理智的人,可唯独在孩子这件事上,不行。
我坐在床边渐渐疲惫,安沐在迷迷糊糊中挽住我的手掌靠在了自己的脸颊旁,我被这一幕弄得眼睛发酸,她是如此的缺乏安全感,想必她今天晚上决定去安启阳那边,多半是害怕我一个人为难,亦或是担心安启阳会为难我我不敢再假想下去,只得用酸胀的眼睛冷漠的看着窗外这座因为夜色而深邃的城市,却不知道,如果苍穹之上有灵魂,又会以什么样的姿态去俯视渺小无助的我们?
在一阵充满活力的闹铃声中,安沐疲倦的睁开了双眼,可她再也不能自由的起床,去进行慢走锻炼,为腹中的孩子增强体质。
我伸手关掉了她设置的闹铃,值班护士告知我医生还没有过来,现在要为安沐做一些日常护理。利用这个时间,我才敢在疲倦中离开片刻,走到了走廊尽头的公共洗手间,在忧虑中倚靠在窗边点上了一支烟,然后望着那已经能看出城市轮廓的远方一阵失神
这个本该在幸福和活力中醒来的早晨,充满了无尽的未知与可能,厌烦中,我扔掉手中并没有抽完的烟,又洗了把脸,然后乘坐电梯到楼下买了些早餐,这才又回到病房内。
安沐已经被护士扶起来,靠在床背上,我在她的身边蹲下,用手指拨弄她散落下来的头发,她似乎不想让我看见那哭的有些红肿的眼睛,又好似很排斥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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