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砖世界”后,他第一时间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遍,瞬间就将剧情还原了七七八八。
在郑穆的注视下,少年度过了三天平凡的生活,当然,作为有底线的君子,晚上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郑穆会自动过滤,额,他怕自己看了,会忍不住化身成狼。
三天后,当少年来到玉山书院,将两块同样的玉佩埋在号称有进无出的死亡树林里时,郑穆终于想起来故事发展到哪儿了。
“有趣!”郑穆恶趣味上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他到这里本来就是放松心情的,正好可以找点乐子。
“你想甩锅,那本座就大发慈悲,助你一臂之力!嘿嘿嘿…”郑穆邪邪一笑。
这个少年就是唐砖世界的天命主角、伟大的穿越者成员、大唐蓝田侯云烨。原来,云烨在融入大唐权贵圈子的过程中,因为解释不清楚自己的来历和一身近乎全通的本事,只得胡编了一个白玉京的骗局,把后世现代社会说成白玉京,把后世的教育知识体系具现成一个离开了白玉京的隐士高人,这个隐士高人就是他的师傅逍遥子,这也就解释了他为什么忽然冒出来,并且还懂得那么多。隐士高人的徒弟嘛,自然懂得多,有什么好奇怪的,懂得少才奇怪呢!隐士高人嘛,都说了是隐士了,自然不显人前,作为高人的徒弟,跟着自己的师傅,常年伺候着自己的师傅,不也是理所当然的吗?为什么现在又出世?那更简单了,师傅死了呗!
这套解说虽然有些牵强,但确实是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大唐土著的脑洞,可想不到大穿越理论,好吧,其实穿越比有一个神仙师傅更不靠谱,如果云烨真要直接说自己是从后世穿越而来的,估计会被烧死的可能性要比位列侯爵的可能性大得多。
但这个说法确实可以自圆其说,可也给他惹了不少的麻烦,因为他胡邹出来的白玉京,以及那首用来装叉的开场诗: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听听,李诗仙的诗,听起来就感觉高大上,特别有仙气,不似凡间之声,然后,就顺理成章的戳中了某些人内心中最大的渴望。
要知道,从古至今,上至帝王将相,下至贩夫走卒,谁不想长生?谁想死?
云烨的种种神奇,加上他又提出了白玉京的概念,这就好像一颗香喷喷的诱饵,明知下面隐藏着钩刺,但人们就是经受不诱惑,拼了命的往前凑,且云烨越是说的含糊,越是想要遮掩否认白玉京的存在,人们就更想一探究竟,有首歌唱的好,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更要命的是,有资格有能力来一探究竟的往往都不是善茬。
于是,意识到自身失误的云烨,果断的将诱饵抛出,不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让别人去争夺,他则置身事外看好戏,同时还能将潜在的威胁一股脑都引出来,这样大家都在明,就算日后起龌龊,也好对付一些。
而云烨刚刚埋在树林里的两枚玉佩,就是传说中刻有前往白玉京路线的地图,被他抛出去的那块,就是三天前他从牡丹花下刨出来了的那枚。
当然,就算做好了甩锅准备,且云烨也知道所谓的白玉京地图全是扯淡,但以他那不吃亏的性子,照样没有将真品扔出去,埋在牡丹花下的玉佩是他两年前请雕刻大师离石先生仿制的。
如此,不管那块玉佩最后被谁所得,得到的人那肯定是一门心思研究玉佩,不会再有空找他麻烦,没得到的肯定也会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得到玉佩的人或势力身上,也不会再盯着云烨,简直就是绝妙的甩锅策略。
唯一考校云烨的就是如何将玉佩扔的不露痕迹,让人看不出他是故意的,这样才有可信度。
所以,不久后,被他挂在床头的假玉佩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前不久刚闯进他家逼他交出玉佩而被他设计弄瘸一条腿的绿林顶尖高手丁彦平,以及云烨的未来大妹夫、单雄信的儿子、丁彦平的徒弟单鹰。
好一场家贼里应外合盗取大舅哥宝贝的精彩戏码!
好一曲重情重义的徒弟为报师恩,不惜自毁前途的人间悲歌!
之后,在郑穆赞赏的目光中,云烨果断的气急败坏,家将四出,发动所有关系和能量,封锁十里,大索全城,图影关中,将痛失重宝后的失态和愤怒表现得淋漓尽致。
于是,一切都是那么合情合理,玉佩的丢失就是意外,一段家丑!
于是,群狼兴奋了,这下子,他们抢起来连最后一层道义的束缚都没了。
无主之物,有德者居之!
“嘿嘿…”郑穆那庞大的精神力汹涌而出,瞬间将方圆五十里全部笼罩在内,人依旧停留在玉山书院,观赏着这一曲大戏,等待着选定时刻的到来,到时候,他要给云烨一个惊喜,给全大唐子民放一颗大卫星。
离长安三百里的潼关外,丁彦平、单鹰师徒经过好几天的跋山涉水,终于赶到了这里。
“时机差不多到了…”郑穆喃喃一声,一步跨出,人在十数里外闪现了一下,就又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