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功,唯独这俩个家伙不行。
可随着目标的一步步接近实现,危险也就来了。
毕竟这不是一场只有何远君和薛副市长这两方势力的博弈,糅杂的势力太多太复杂,水深得我倒现在都看不清楚隐匿在暗处的都还有些什么人。
这些人能参与竞选,就说明他们不肯甘于寂寞,也有着强烈的企图心和胜利欲望。
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没有机会也会给自己制造机会。
这样的人,成事或许不足,败事却是十拿九稳。
眼看着何远君就要萎了,这些人会趁机往何远君身上扔石头泼脏水,直到他彻底覆灭。然后站在胜利的天平那一端的薛副市长,又会成为他们下一个攻击的目标。
除非竞选结束,一切尘埃落定,否则这样的斗争绝对不会停止。
而斗争中,我们这些人,随时都有可能成为牺牲品。
这样一来,也就出现了一个悖论的怪圈。为了保住自己,也为了让薛副市长不成为群起而攻之的目标,我们还不能让何远君和孙竟康败得太快。与其面对诸多来自不同方向甚至看不清楚的敌人,还不如把何远君和孙竟康继续摆着那里,需要用他们来分散那些暗处的家伙们的注意力和攻击力。
尺度和力量怎么把握,这是一个难题。用力过猛,稍有不慎,就让何远君和孙竟康这样的机会主义者翻身过坎;力度不够,他俩要是被灭了,那下一个就是我们和薛副市长。
总之,只有一个字——难!
直到此时,我总算明白为什么金山河这两天一直按兵不动了。
他也在权衡,也在寻找矛盾彻底爆发之后的平衡点。
洪瑾萱做为局外人和旁观者,看得比我们清楚。正因为清楚,所以她才会担忧,才会劝我收手。
她的好意我能领受得到,但也只能是领受而已。我不想令她失望,可时至今日,我就像是一个已经深陷在漩涡中的人,根本就身不由己。
“我累了”过了好一会儿,首先打破沉默的是洪瑾萱,她气息微弱地说了这三个字,就不再开口。
我想说些什么,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听筒里传来洪成勋的声音。“瑾萱睡了。”
原来,我和洪瑾萱通话的时候,洪成勋一直都在旁听。
我很想问他,为什么要把我的状况和现在的局势告诉洪瑾萱,就不能让她安安心心养伤么?
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说到底,让洪瑾萱担忧失望的人,始终是我。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一直是让她不安心的来源,我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别人?
洪成勋,是想让我看清楚自己对于洪瑾萱所起到的负面作用,才会这么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