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张萍的话的确有些道理。
可不管邱红梅手里是不是真的握有何远君非法收入的证据,我眼下都不打算和这个女人打交道。
就算要见她,也是过段时间以后的事情,我先得把眼下的麻烦解决了才行。
“看看吧!”我说道:“她现在不是住在医院么?什么时候我想见她了,你再把她带过来。先暂时晾她一段时间,免得这死女人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哦,什么时候她想见我们就能马上见到,不想见我们了,又随手撇开。她以为自己是谁,又把我们当成了什么?
我们又不是她爹妈,凭什么要事事为她着想,处处迁就她?你跟她说,除非她能把手里的东西先让你看一看,确定一下她手里筹码的分量。如果她跟你说了谎话,或者那些东西的分量不够,那就让她自求多福。她的事,我不会管,你也最好不要管。”
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还是看在张萍的面子上。
否则,甭管邱红梅手里的筹码多有分量,我都不会看上一眼的。
我手里已经有了陈影留下的u盘,只要在费心查一下何远君那些见不得光的银行账户,再一一对上号,同样也能成为打击何远君的利器。何必为了邱红梅手里还不知道是否存在的东西费尽心力?
产出和投入不成正比,这不是我“做生意”的准则。
张萍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她应该很清楚,我现在对邱红梅这个女人的反感程度。没有断然拒绝,还留了点余地,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她也不好要求太多。
病房里安静了一会儿。
张萍没有再开口说话,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到邱红梅的时候,我态度有点不好,虽然不是针对张萍,可毕竟话说得比较硬,可能是她听起来也不太舒服。
有心说几句缓和气氛的话,却搜肠刮肚的,没有找到什么话题。
到底还是张萍先开了口。“那,胡子不刮了?”
我摇头。“还是等我自己来吧!”
比起男人来,女人的确心灵手巧一些,可是刮胡子这种事情,对她们来说却是一项技术活。
女人可以在自己的眼皮那么点地方很细致地描绘上眼线,过程一气呵成,手都不带抖一下的,可是拿着把锋利的剃刀在男人的脖子上比划来比划去的时候,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那我给你擦擦吧!”
我的脖子和下巴上还残留了一些刮下来的胡茬和泡沫,张萍去浴室洗了条干净的毛巾,帮我把这些东西都擦拭干净了。
又摸了摸放在床头柜上的餐盒。“你现在还不饿么?都过了吃晚饭的点儿了,就算不饿也得吃点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