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那么多话干嘛?”金雷对我的絮絮叨叨很有些不满。“你还有那闲工夫跟他讲什么福利,讲什么仁慈?就这小子干过的那些畜生不如的事情,只让他死一回那是便宜他了。赶紧的,快点把他搞定了,我们也好回家搂着女人睡大觉!”
我知道金雷的这种不满,其实针对的不是我,而是病床上的唐宇。
我之所以那么多废话,也是为了缓和一下自己的紧张情绪。
明知道唐宇这逼崽子该死,可毕竟是条人命。和拿刀拿棒砍砍杀杀不同,那种情况下,头脑一发热,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或许就收割了一条人命了。
可现在我处在在冷静到极致的情况下去要人的命,心里要说一点紧张的情绪都没有,那都是骗鬼鬼都不信的话。
我拔开了注射器针头上的胶套,深吸了一口气,把针头缓缓插进了唐宇手臂上的那个针眼。
为了不露痕迹,我做得很小心。
直到针头插进去差不多有一公分才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推着注射器的推杆,开始往里面注射双氧水。
别看平时医生护士打针的时候,推针推得那叫一个轻松,好像“呲溜”一下针筒里的药水就被推进去了。可自己实际操作起来完全不是怎么一回事。人的肌肉是有弹性有阻力的,想一气往里推药水,那绝对不可能,得配合着肌肉的松弛程度来掌握推针的节奏。
几秒钟过去了,针筒里的双氧水还剩下三分之二。
金雷有点着急起来,频频扭头去看病房大门,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催促道:“你怎么那么磨磨唧唧的?到底行不行?不行我来?”
我也紧张啊!金雷还在旁边咋咋呼呼的,更加给我在紧张的情绪上增添了几分烦躁。“你特么废话怎么这么多?看不下去你就到病房门口守着,外面好像有点动静。”
不知道是不是紧张之下产生的幻觉,我好像听到了走廊里有脚步声由远而近地传了过来。
“我考,你没把病房门反锁上?”金雷几步就跳到了病房门那边,两三下把病房们反锁上了,然后把耳朵贴着门板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没声儿啊!”
“没声就好!”可能真的是我产生幻觉的。
玛德,老子宁愿拿刀子砍翻一二十个,也不愿意做这种破事。
实在是太折磨人的神经了。
又过了十几秒钟,针筒里的双氧水只剩下一点点了。
而病床上的唐宇,眼睛还是瞪得溜圆地看着我,眼皮抽\搐一样眨来眨去。
虽然知道这时候的唐宇对我一点威胁都没有,可被一个将死之人这么看着,我心里还是渗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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