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正弯腰从地上拣起保温壶的彪形大汉,不就是昨天在妇检中心门口帮我解围的那位,还能是谁?
彪形大汉满脸怒容地直起腰,看看自己手里正滴滴答答往下淌汤汁的保温壶,又看看地上的正正冒烟的汤汤水水。
他气得把刚刚捡起来的保温壶又惯到了地上,伸出奇长无比的手臂,把躺在最上面的一个孙竟康的保镖给拎了起来,一阵猛摇。“特么的,你们几个混蛋,赔我鸡汤!听到了么?赔我鸡汤!”
那倒霉的家伙脖领子被他拎着,哪还能说得出话,颤颤巍巍用手朝我病房里指了指。意思是:不关我事,不是我要砸你鸡汤的,是里面的人把我扔出来的。
刚才我的注意力全在同辉身上,可还是能用眼角余光观察到老赵那边的动静。
这老家伙在那两个保镖冲上去的时候,把手里的孙竟康当成“武器”来使了,直接抡着孙竟把冲上来的两个家伙撇了出去。
严格来说,的确不关那两个保镖的事儿啊!他们也是身不由己。
早在同辉把板寸头推出去以后,病房门口就以板寸头的所过之处清空出了一条通道,让我们的视线可以畅通无阻,外面的情形可以一目了然。
老赵自然也能看到彪形大汉。
见他拎着那个保镖像拎着一个布娃娃一样不费吹灰之力,还能轻轻松松把人家摇来晃去的样子,老赵的眉梢都禁不住跳动了几下。
拎着孙竟康脖领子的手一松,好歹让这个被当成“风火棍”使唤,差点没断了气的家伙得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同辉就站在病房门口,是我们所有人里面,距离彪形大汉最经的一位。
因为他此时是背对着我的,我看不到同辉脸上的表情,却能看到他的肩膀猛地一紧,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放松下来。
彪形大汉一通猛摇,把自己勃发的怒意发泄了一些之后,才重新把手里的保镖扔回去。
慢慢转头朝病房里看来。
他的视线在病房里掠了一圈,恍过我脸上的时候,又很快转了回来。“是你!”
我扯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抬起手朝他摇了摇。“嗨,大哥!咱们真有缘啊!又见面了!”
“卧考,是他!”金雷后知后觉的,现在才把彪形大汉认出来。“今天是这是怎么了?都凑在一起了!嘿嘿,这下好玩儿了!”
他是看热闹看个没够了是吧?
这不裹乱呢么?
好玩,好玩个屁啊?
彪形大汉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
我住的是单人病房,本来还挺宽敞的,塞了这么些人进来,也不觉得太过狭窄。可彪形大汉这么一进来就不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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