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深深依旧心神不宁。
中午给萌萌准备猫粮的时候甚至不小心撒出来她也没有察觉,在给小溪扎头发的时候还把她给揪痛了。
“妈咪,好痛。”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白深深回神,一脸愧疚的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小溪。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小溪宝贝只是被扯断了几根头发,头皮没事,白深深才松了口气。她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声音依旧充满了愧疚:“抱歉,妈咪或许需要休息一下。”
“妈咪,你没事吧?生病了吗?”
小溪很快就忘了疼,反而担忧的皱着眉毛问她。
“只是有些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恩,那妈咪你赶快去休息吧。”
白子兮乖巧的站起来,拿着小梳子跟扎头发的橡皮圈:“让小鱼哥哥给我扎头发,妈咪快去休息。”
“抱歉。”
白深深再次道歉,她不敢看白子渝的眼睛,担心被他看出什么来。匆匆说完就转身离开,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卧室。
“小鱼哥哥,梳头。”
白子兮乖巧的走到白子渝面前,坐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方便哥哥给自己梳头。
之前在国外,白深深忙的时候白子兮的头发就是白子渝负责梳的。
他的动作很熟练,三两下就给白子兮梳了漂亮的发辫,拍拍她的脑袋让她跟萌萌玩儿。
妈咪今天很反常,一定有什么事。
白子渝把目光转向白深深的卧室,在心里想着。他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决定去问清楚。
叩叩叩。
敲门声让白深深如惊弓之鸟,僵硬在被子里。
晚了,小鱼来找她问话来了。
她能装作已经睡着了吗?
显然不能。
白子渝直接打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像鸵鸟一样把自己藏起来的麻木,无语的皱着眉。
“妈咪,我知道你没睡着。”
床上的人不吭声,假装没听见。
白子渝抿着唇,他很聪明,不需要联想太多就能猜出所以然来。既然妈咪不肯说,那他就直截了当的把窗户纸捅破好了。
“妈咪在担心陆俢凛,是吗?妈咪,你跟陆俢凛,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白深深浑身僵硬的更厉害了,她不能出声也不敢出声。
老天爷,她家儿子为什么这么聪明?这么敏锐?她这个做妈咪的在儿子面前,还能有一丢丢的隐私吗?
好可怕。
“让我猜猜看。”白子渝也不介意白深深装傻,自顾自的分析:“妈咪应该认识陆俢凛,起码比认识干爹要早。还有,妈咪不想回宁城,也很可能是为了躲着他。不然的话,妈咪不会每次面对陆俢凛都紧张过度,对吗?”
儿子啊,求你别说了,给妈咪留点尊严好吗。
白深深特别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生怕儿子再说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白深深也不装了。
她掀开被子坐起来,哀怨的看着儿子。
“小鱼小朋友,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是不可能乱猜的哟。而且你还猜错了,我之前从来都没见过陆俢凛,怎么可能认识他。”
白子渝没说话,因为他家笨蛋妈咪此刻就像是在强调此地无银三百两。
怎么说出国前也是宁市的人,而陆家、陆俢凛可不是没有存在感的人,谁能不知道他们。白深深否认的那么彻底,不就等同于双重否认。
还是承认。
白子渝看透,但是他不说透。
就当给妈咪留面子。
“好吧,那就抛开这个话题,说说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啊,就是有点累了。”
白深深勉强笑笑,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借口在儿子这儿肯定过不了关。
“妈咪在担心陆俢凛?”
儿子,那是你爹,不能提着名字叫,要有礼貌啊。
“我觉得他可能隐瞒了我们什么,他当时的样子可不像是没事的人。怎么说他也是为了救我受伤的,我担心是应该的吧?”
是应该的,但是你担心的程度已经太超过了。
“打电话问问思薇阿姨。”
“我担心她也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