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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离婚,我今晚也不想再住在这里,我简单收拾一下我的东西,准备离开。
“去哪?”我被傅颜挡在门口。
他一个人上来的,白晚晴那只苍蝇没跟在他身边。
“去医院,照顾小唯。”我很平静回答。
“我送你吧。”他说。
我怔了一下,傻傻看着他。
他这会没有凶狠没有冷酷,淡淡的,什么表情也没有。
他从我手里拿过行李,转身走在前面。
楼下已经没人了,我出去时走得很轻松。
傅颜将车开车来,他今晚很绅士,竟然下车给我开车门。
我穿的一条无袖裙子,为了遮住手臂,我披了个小坎肩,弯腰拿行李时,坎肩不小心滑了下去,露出我白皙的胳膊,和胳膊上妖冶的月牙。
我忙去拿滑下的坎肩,但傅颜眼尖,一把抓住我胳膊,眼睛定定盯在月牙上。
他一贯波澜不惊的眼眸,此刻不知为何,露出极为震惊的神色。
我记得小茵的胳膊上好似也有这个记号,他难道是因为想起小茵,才这么激动?
“干什么?”我很窘迫,手想缩回来。
“这印记,是你纹的?你都知道些什么?”傅颜的手指掐紧,厉声问我。
我被他掐得很痛,皱眉说:“你讲不讲道理?对不起,我没有纹身的习惯,我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和别人的相似,那也只是巧合罢了。”
他死死盯着我,手指摩挲我的胎记,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想起那次匆忙间,看到的那叠照片,小心翼翼问:“你的那些照片,我还能看看吗?”
他皱眉问:“你想看什么?”
“好像有一张婴孩的照片……”我看着他。
他凝视我,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最后没回答我,松开我的胳膊。
我上了车,满心疑惑,一头迷雾。
他上了驾驶位,呆坐了好一会,才启动小车。
“不要穿短袖,不要让任何陌生人,看到这个胎记。”他没头没脑,但异常严肃地叮嘱我。
“为什么?”我小心翼翼问。
“我说什么,你记着然后执行就行!”他冷沉呵斥。
我盯一眼他后背,把衣服紧了紧,闭上嘴巴。
他启动车,这一次,他开得很缓,不像平时,风驰电掣,带着浓浓的戾气。
一路之上,他一句话也没说,我偷看他侧影,他紧绷的脸,心事重重。
我忍不住说:“凭空多出来两个孩子,你不要有思想负担,我会离开的。”
他还是沉默。
后半夜了,街上很冷清,我们都不说话了,车里陷入尴尬的寂静。
我转头看窗外,只觉今晚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我发现他车的路线不对,蹙眉问:“傅颜,你要去哪里?”
他没理我,加快车速,车子往城西疾驰,和去医院的路完全背道而驰。
“傅颜!”我害怕了,我现在对他根本琢磨不透。
但虎毒不食子,他明知道我这个孩子是为了救小唯而怀,不至于还要把他弄掉吧!
他能眼睁睁看着小唯死?
这条路越发车辆少了,我刚有松弛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