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青青。”
“合宜。”
“你们在哪儿呀?”三位贵妇眼睛都红了,女儿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谁能想来喝满月酒,会遇到这样的事?
“我看到潇潇她们往那边跑了。”姜珍指了个方向,她在晏萩大喊快跑之后,就立刻跑了,她也是跟着晏萩六人跑的,只是被人拦了一下,才被马蜂蛰了一下。
不过还蛰得很巧,蛰在眉心,现在红肿起来,就好像点了颗朱砂痣似的,平添了几分娇俏。但是再好看,姜珍也不想被马蜂蛰,实在是太痛了。
有了方向,秦王妃三人带着婢女赶紧去寻了过去,很快就找到了躲在房里的六人,很好,六人都没被马蜂蛰。
端寿公主为儿子摆的满月酒,根本就没办法再继续下去,太子经过医治,还没醒来,但太子妃坚持带着太子回了东宫。端寿公主将宾客送走后,就和驸马进宫向圣上请罪去了。
太子遇刺受伤,一大批贵妇贵女受伤,端寿公主和驸马忙得焦头烂额,端寿公主私下忍不住抱怨,“这些天杀的刺客,要刺客不会寻别的机会吗?为什么要来伯府?真是害死人了。”
武定伯府每天都有尸体抬出来,府里的下人,进行了大清洗,端寿公主和驸马每天都去东宫请罪,但太子遇刺还在昏迷中,太子妃不肯见他们。
这天下午忍冬匆匆跑进怡年院,“小姐,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晏萩在练字,搁笔笑问道:“出什么事了?你别急,慢慢说。”
忍冬舔了下因跑步而变得干枯的嘴唇,道:“陇城那边有不好的消息传来,说是什么湖决堤了。”
“可是傅表哥出事了?”晏萩没法云淡风清了,满脸急色。
“太孙和傅公子失踪了。”忍冬低头道。
“失踪多少天了?有没有人往下游去找?”晏萩追问道,双手不停地在颤抖。堰塞湖决堤的后果是十分严重的,好多人避过了地震,却被堰塞湖决堤给淹死。
“听说有七八天了,应该有人往下游找的。小姐,你别太担心,傅公子福大命大,一定会平安归来的。”忍冬看晏萩脸色苍白,出言安慰。
小姐的事是瞒不过这些贴身伺候的丫鬟的,忍冬是知道晏萩喜欢傅知行的。
晏萩起身往外走,忍冬忙问道:“小姐,你要去哪?”
“我去找娘。”晏萩去了四房正院,“娘,我想去东宫看看太子妃舅母,还想去安国公府看看傅伯母。”
南平郡主也很担忧好友,如是带着女儿去了东宫;太子妃靠在榻上,两眼无神地看着前方,面色腊黄。南平郡主母女进来了,她都没什么反应。
“涟猗。”南平郡主叫的是好友的闺名。
“太子妃舅母。”晏萩喊道。
“南平,潇潇,你们来了。”太子妃恍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涟猗,这个时候,你可千万要撑住,不可以倒下,太子需要你,你的儿子们也需要你。涟猗,你要是倒下了,那就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南平郡主劝道。
“南平,南平,我好累,我撑不下去了。”太子妃哭倒在南平郡主怀里,露出了脆弱的一面。丈夫的昏迷,已经让她经受了很大的压力,儿子的失踪就是最后一根稻草。
“太子哥哥,一定会醒来的,太子哥哥可是储君,得上天保佑……”南平郡主继续劝道。
太子妃静静地听着,慢慢地收了哭声。晏萩掏出帕子帮她拭泪。“太子妃舅母,你别哭,你一哭,我好伤心。太子妃舅母,太子舅舅会醒过来了,礼表哥也会安然无恙回来的,我可是小福星,我说的话是最灵的。”
似乎为了验证晏萩的话,她刚说完,宫女就进来禀报道:“娘娘,太子醒了。”
太子妃一时之间,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娘娘,太子醒了。”宫女重复道。这三天,东宫的气氛十分压抑,就连最不懂事的四公子都乖乖的,不吵不闹。
太子妃高兴地从榻上坐了起来,鞋子都没穿就往外跑。宫女拿起鞋子,追喊道:“娘娘,您没穿鞋,娘娘,穿鞋啊。”
南平郡主呆怔了一下,把女儿搂了过来,“你还真是个小福星。”
“那当然,娘,我们也跟过去看看,确定太子舅舅没事了,我们就去安国公府吧。”晏萩很担心韩氏,说句不好听的话,唐礼死了,太子妃伤心一段时间,应该能走出来,她还有三个儿子呢。韩氏可就只有傅知行一个孩子,傅知行要真有…….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傅表哥绝对没事,绝对没事的。
母女俩往左殿去,太子身边是有太医守着的,才会第一时间发现太子苏醒了。不过太子醒是醒了,但他失血过多,十分虚弱,现在的医学还做不到给人输血,也只能让他多喝点补血的药,自身造血。
太子妃详细询问了太子的情况,只要休养一些时日就能恢复健康,太子妃喜极而泣,潇潇说太子会醒,太子就醒了,潇潇说礼哥儿会安然无恙回来,那就一定安然无恙回来。
“潇潇,谢谢你,舅母谢谢你。”太子妃抱着晏萩,温热的泪水滴在了她的脸上。
“别哭,太子妃舅母,你别哭,太子舅舅都醒了,你怎么还哭呢?”晏萩用手去帮太子妃擦泪。
“就是,我都醒了,你还哭,不要哭了。”太子浅浅一笑,“对了,你手臂的伤,怎么样了?”他还记得妻子帮他挡了一刀的事。
“用了上好的伤药,过些天就没事了。”太子妃轻描淡写地道,那一刀很深,深可见骨,但太子妃不想太子为她担心。
因确信晏萩说的话,太子妃也就没有告诉太子,唐礼失踪的事,再者太子身子虚弱,万一听到寄于厚望的长子失踪,一急一气,再昏厥过去可就不好了。
太子已醒了,南平郡主和晏萩也没必要多留,南平郡主就带着女儿告辞,出了东宫直奔安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