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晚上,下起了雷雨。
天气转寒,夏天的小尾巴已经走光了,这是最后一场雷雨。
老宅,小院。
大雨哗啦哗啦下着,上面布着一层纱布,用它去隔绝令人头痛的雨点是个不错的选择。
因为那层纱布,所以雨水并没有打到院子里的一老一少身上。
男人身材高大,足足一米九,可是却跪在一棵树底下不起来。
老人一身粗麻布衣,满头白发,看年龄怕是超过了八十岁,眼皮微垂,看似昏睡的老眼中却是带着一种大海般的深邃与睿智。
老人一手拿着拐杖,一手拿着戒尺,望着一阵迟来的雷雨,或许是老人家身体弱,这阵雷雨之中,老人并没有感觉到闷热,反而感受到了淡淡的寒意。
“一场秋雨一场寒啊……一转眼,秋天就来了。”老人说道。
“是啊,秋天来了。”跪谢的男人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笑着说道:“爷爷你搬进来也是秋至这一天,一转眼三十年过去了。”
“一辈子都在和他们斗,年轻时和他们斗手段,斗女人,老了和他们斗时间,看谁活得久。”
老人回头一看,见沈鸿儒居然站了起来,不由的大怒:“谁让你站起来说话的,跪下!”
沈鸿儒脖子一缩,又乖乖跪下了。
“啪嗒——”
这时候,也不知道老人是不是故意的,他把纱布一挪,于是沈鸿儒头顶就出现了一个小窟窿,雨水顺着那个窟窿落了进来,打在沈鸿儒脑袋上。
于是,沈鸿儒不仅要抵挡雨水的袭击,还得忍受老人手里的戒尺打击。
“啪——”
沈鸿儒脑袋上挨了一记戒尺。
“啪——”
戒尺再次打在沈鸿儒脑袋上。
“啪——”
沈鸿儒被打了第三下。
“啪——”
“啪——”
“啪——”
连续抽打了十几下,沈半山老人这才把手里的戒尺放下,走到屋子里,捧起桌子上已经转凉了的茶水喝了一口。
这个老人,是沈家的元老之一,也是沈鸿儒的爷爷,沈半山。
“站起来吧。”沈半山喝了一口茶,对沈鸿儒说道。
“是。”沈鸿儒应道,恭敬的站起来,一句话也不敢说。
作为沈家推举出来的代言人,沈鸿儒心高气傲。连宋天山也不在乎,但是心底真正敬畏一个人,那就是他的爷爷沈半山。
豪门富不过三代,三代皆富的家族,才是豪族。豪门和豪族,别看只差了一个字,两者的地位,却是完全不一样。
而沈半山,却是一手将沈家带起来的,真正具有大智慧之人。
“我打了你的头,打了你的背,也打了你的手,唯独没打你的脸,知道是为什么吗?”沈半山看着沈鸿儒声音沙哑的问道。
“因为你怕把我的脸抽坏了,变的和宋天山一样,以后出去不能见人——”沈鸿儒说道。
“是啊,打人不打脸,断人不断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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