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感到荣幸!”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无声的质问。
云泓在那一瞬间眼神异常的可怕,好似透过她看到了另外一人一样!
云倾挽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恨意和杀意,还夹杂着一些扭曲的别的情绪,可是那时候她不懂。
他转身离开,任由云倾染像个恶魔一样折磨她。
那一夜的云倾染,和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她亲手拿起了滚烫的烙铁,按在她心口,笑的像个魔鬼一样,“你和你娘,都是一样的贱货!贱货就应该有贱货的下场!”
那一刻,她才感觉到了她对眀澜夫人的恨意。
可是,这恨意是否和云泓的恨意重叠,她却看不透。
如今,云倾挽也还看不透。
她沿着幽深的通道一步步走向关押云泓的牢狱,只觉得这段路格外的漫长,好似从地狱之桥上走过一般。
而听到脚步声,云泓睁开了眼睛,蓦地爬起来,往这边看了过来。
他以为是皇帝来了。
可是,通道深处走来的,是一道纤细的白色身影,融合在昏暗的光晕中,好似谪仙,又好似幽魂,矛盾的气质糅合在一起,眼神明亮却格外冷寂……
不知为何,云鸿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是容卿!
他认出来了!
他曾经跪在药王谷外面求容卿出山,花了百万两黄金请他来了楚都,可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容卿的到来才是他噩梦的开始。
他没有任何证据,可就是觉得容卿和他……在敌对的立场上。
而且,容卿在有意针对他。
这是一种直觉。
容卿来了之后,很多事情发生的那样离奇……
一如此时此刻,皇帝下令任何人都不许探望他,可是容卿却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没有任何人阻拦,悄无声息……他好像凌驾于一切之上,无所不至。
云泓下意识的张大了嘴巴,紧张起来。
而就在云泓打量着云倾挽的时候,云倾挽微微眯起的眼睛也正在打量着云泓。
那个曾经耀武扬威,掌控着她的生死的人,如今像是个懦夫一样,正趴在监牢的门口,满眼困惑又戒备的盯着她!
她忽而笑了一下,加快了脚步。
这个速度,似乎一下子惊醒了云泓,他盯着她,有些失声的问道,“容卿?怎么会是你?你怎么进来的?你来干什么!”
他一下子问了好几个问题。
看到容卿,他比看到皇帝还感到不安。
尤其是那人微微眯起的眸中隐约闪烁的细碎寒芒让他如坐针毡。
敌意。
隔着铁栅栏清晰袭来。
云倾挽冷笑了一声,嗓音在幽暗的牢狱道中格外清越,“我为什么不能来?相爷这么惊讶,难不成你不想见到本公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月前可是相爷跪在药王谷外面请本公子来的!”
这字里行间淡淡的嘲讽云泓隐约能够感觉到。
他眼底不由做主露出一丝无名紧张来,“容公子此次前来找我,什么事情?”
“你不是要见皇上吗?”云倾挽抬起手,扬了扬手上的腰牌,“这个丞相大人应当认识吧?”
云泓见了,大惊失色,赶忙跪下,“臣……拜见陛下!”
那腰牌,其实是皇帝的随身玉佩,见玉佩如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