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昨日云倾染被毁容,丞相被人打伤,相府不少人中毒的事情已经传开了,显然相府是需要大夫的。
喊冤的人又全都是大夫的家属,这前后不容细想,万一那些大夫真的死在了相府,臣怎能听丞相的话,把受了冤屈的人给抓起来呢?
可这丞相说了自己会亲自来处理,臣这就怂了,怕到时候应对不了他。
没有办法,臣这才找到了陛下这里来!”
分明想要弹劾云泓的赵之恺,愣是把这一出戏演成了因为害怕而搬救兵的可怜人,看的云倾挽也不禁惊奇。
皇帝听了,气的一拍桌子,“好一个云泓!他竟然还敢草菅人命!”
“陛下,此事……该怎么办?”赵之恺眼巴巴的望着他,问。
皇帝黑着脸半晌,但也有些头疼。
是的,云泓的势力盘根错节,不能轻易撼动。
要是换做往常,他肯定立即召集三司会审,把云泓给办了。
可是现在却顾虑重重。
云泓走到这一步,是愿意束手就擒的人吗?
当然不是。
这件事情撕破脸,那就是鱼死网破。
楚帝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一时间不由看向容卿,“容卿,此事你怎么看?”
没有办法,屋里只有他、赵之恺、湘贵妃和容卿这几个人,他进退维谷的时候,能问的只有容卿。
毕竟,赵之恺是来求救的,湘贵妃久居深宫不可干政。
只有容卿,超脱在外,又治好了他的身体,让他感到信任。
同时,药王谷少主威名在外,楚帝知道身边此人心有乾坤,不比自己朝堂上那些人差。
云倾挽闻言,道,“追狗至穷巷,必遭反噬。草民倒是有个建议,也许可行。”
“但说无妨!”楚帝心中一动,半个身子都往她这边侧了侧,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云倾挽道,“大夫和一般人不一样,他们治病救人,惠泽乡里,如果冤死,必定民怨沸腾。眼下闹到如此地步,云泓已经引起了楚都百姓的不满……”
她嘴角微微勾了勾,看向楚帝,道,“天下民为本,百姓才是陛下手中最为锋利的剑,陛下何不用一用呢?”
“你的意思是……放任自流?”楚帝一愣,有些不解的问道。
“不全是。”云倾挽眯了眯眼,道,“此事陛下不益出面,还得赵大人去办。
赵大人这些年来执法甚严,清名在外。
赵大人执意要办此事也说的过去,到时候百姓自然会站在赵大人这一边,到了这个时候,进退维谷的就是云泓,而不是陛下了。”
楚都闻言,琢磨道,“赵之恺出面,我们进可攻退可守。
进一步,赵之恺的意思代表了我大楚的律法,代表了朕,百姓站在赵之恺这一头,就是站在朕这一头。
如果云泓伏诛,自然去了心头大患。
如果云泓反弹,百姓必然群起而攻之,我们胜算会更大一些。
退一步,实在控制不了局势,云泓也没有理由直接造反,毕竟不是朕直接想要他的命……
一旦他动了,他就错了,给了我们彻底铲除他的理由。
毕竟,朕并未苛待他,是他咎由自取……”
楚帝说到这里,看向赵之恺,“只是,如此一来,赵大人就在风口浪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