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已经迫不及待,如果婆婆真的能拿出刻着妤字一模一样的戒子,那么她保证,从此后再也不会怀疑,也不会有任何不踏实。
“好。”
上官夫人进了卧室,片刻后,拿出一个紫色的方形盒子,重新走到客厅,坐到朝颜面前。
“这个戒子我本来就打算送给你,留在我身边只会徒留烦恼,只是,我现在不能给你。”
“为什么?”朝颜和林悦生同时疑惑。
“从我离开林家后,我把它整整埋藏了二十八年,我没有一次有勇气打开,即使是现在,我也没勇气去看它,三天后我回北京,走的时候我会留给你。”
“哦,也行。”朝颜有些失落。
上官看出了她眼中的失落,叹口气:“要不现在就给你,你回家再打开,不让我看到就行。”
朝颜伸手想接,又觉得这样显得对婆婆太不信任,于是笑笑:“不用了,等你走的时候再给我好了。”
上官夫人点点头,复又把视线移向儿子,声音沙哑的说:“悦生,能不能答应妈一个请求?”
“您说。”
“当年我与你父亲结婚时,曾互换了定情信物,我给他的就是那枚戒子,而他给我的,则是一块古铜色的怀表,只是我离开林家时心里愤恨,便没带走,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那块表还在不在……”
“你想让我帮你找出来?”
“是的,那是他唯一送给我的东西,我想留个纪念……”
林悦生蹩眉:“妈,你连戒子都不敢看,为什么还想要那块怀表?”
“戒子是我送给他的,我看我送给他的东西,只会想起我如何爱他,而他送给我的就不一样了,这些年偶尔想到他的时候,发觉身边没有一样可以怀念的东西,心里难免会失落。”
林悦生为难的叹口气:“爸已经去世了,恐怕很难再找到。”
“你尽量吧,找不到也没关系,反正怀与不怀念,都注定我们之间有缘无份。”
朝颜安慰了婆婆好一阵,看时间已不早,二人起身准备回家。
上官送儿子媳妇到酒店门外,朝颜握着婆婆的手安慰:“妈,你放心,我和悦生一定会好好的帮你找,我是女人,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
上了车后,林悦生随意问:“你觉得那块怀表能找到吗?”
她摇摇头:“这个我可不好说,你是林家的人,你应该清楚东西能不能找到。”
到家后,朝颜疲惫的躺在沙发上,随口说:“老公,要不咱们到公公书房里去找找?兴许他一直收着呢。”
“明天再说,这么晚了洗洗睡吧。”
她打了个哈欠:“也好。”
起身进了浴室,放了一缸热水,然后软绵绵的躺下去,满身的疲惫顷刻间消失殆尽,她享受的闭上眼。
这一泡就是半小时,出去的时候,发现卧室里没人,她疑惑的嘟嚷:“人哪去了?”
拿起手机拨打他的电话,铃声却从床上放着的西装口袋里传出,她便放心了,外套没穿,手机没带,看来还在家里,或许,下楼去了吧。
她拿着吹风咬起了头发,咬的大半干时,房门推开,林悦生走了进来。
“悦生,你去哪了?”
“我刚无聊,便到我爸书房里翻了一会。”
“找到了吗?”她紧张的上前。
“没有。”他摇头,眼里满是失望。
朝颜也很失望,她叹口气:“二三十年了,一块小小的怀表丢了也很正常,况且公公又不爱婆婆,自然不会保留送给她的东西。”
“恩,睡吧,明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或许可以找到。”
她好奇的睁大眼:“什么地方啊?”
“我们家还有一个储物间。”
“啊?我怎么不知道?在哪?”
“先睡觉,明晚我会带你去。”
第二天中午,朝颜午休的时候,拨通了婆婆的电话。
“妈,东西我们还没找到,不过,我们会继续帮你找的。”
上官夫人欣慰的说:“谢谢,你们尽力就好,对了,我打算明天回北京了。”
“啊?不是说后天吗?怎么提前了?”
“北京那边有点事,我必须要尽快回去处理一下。”
“可是我们东西还没帮你找到呢。”
“没关系,找不到就算了。”
朝颜内疚的捏了捏眉心:“那悦生知道你明天就要走吗?”
“他还不知道,我等会给他打电话。”
“那我晚上和悦生去酒店找你。”
上官夫人笑道:“今晚不能招待你们了哦。”
“为什么?”
“我朋友从法国回来了,我和她约好了见面。”
“那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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