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我的头,然后把我送回到了房间里,道:“阿寻好好休息吧,有事明日再说,我去找腾老,事情一定会解决的。”
我点头,道:“小心腾老头儿,他太阴险了。”
倾憏离开后,映南不知道在那里还没有回来,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怎么理不清这其中的关系,剧情转变太快,我的脑子不够用了。
“当当当……”有人叩门,我起身。刚要开口说请进,还未等我说出口,门外的人抢先一步道:“隐寻姑娘,我们能谈一谈吗?”
听声音是玉儿姑娘的,我下地打开门道:“快进来吧。”
玉儿头上带着斗篷帽子,脸上依旧覆着面纱,跟着我走进来,坐在凳子上,我给她倒了杯水,笑着道:“玉儿姑娘是从玉子祈那处过来的?”
玉儿接过我手中的杯子。双手紧紧的握住,细若蚊嗡的声音:“是的。”
我坐下来,手撑着头,问到:“玉儿姑娘想谈些什么?”
玉儿思忖一番,然后抬头看着我的眼睛,道:“隐寻姑娘,玉儿此次来,是想告诉姑娘请放心,玉儿不是夺人所爱之人。”
只怕不是来说这件事让我宽心的,就算她能夺人所爱,对方可是倾憏,岂能是她说夺便夺了的吗?我故作轻松的点点头。
玉儿见我不说话,又接着说:“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她指的是玉子祈其实并不是玉子祈,而是一个快进棺材里的陌生男子吗?我淡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道:“玉儿姑娘,隐寻不明白。”
玉儿神色躲闪,握着杯子放在唇边忘记面上的面纱将杯口抵在唇上湿了面纱,一个惊吓扔了杯子立刻捂住脸,这般魂不守舍。
我只是笑着道:“你愿意给我讲一讲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我不想解开她的伤疤,可她来我这里自然是为了给我讲她与玉子祈的事情,为了宽我的心让我明白她爱的只有玉子祈也好,还是误会玉子祈那日一句对我一见钟情的鬼话才来同我讲也罢。我只会洗耳恭听。
玉儿的手放在嘴前的面纱,缓缓道:“子祈不是苗疆的人,却对蛊术很感兴趣,不远万9里来到这里是为了找到传说中的疆女,他认识我的时候并不知道我是疆女,我对他一见钟情,虽然那时候他满心只有蛊术,不过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喜欢蛊术我便讲给他听苗疆的各种蛊。我也喜欢听他讲关于外面的世界,他是住在归云城,那里的大街小巷,热闹不凡。
而且穿着打扮与苗疆很是不同,我那时年纪还小,听到子祈这样说对归云城满是好感,所以,在子祈离开的时候瞒着阿婆阿公偷偷跟着子祈走了。”
我听到这对现在的玉儿完全改观,甚至想像不到玉儿撒娇淘气是什么样子,但是有一点没有便,不管她如今如何成熟她对玉子祈的执着从未变过,谁是谁的执念,谁又应了谁的劫难,一切的一切不过司命星君天命薄上的一出戏,他若高兴便皆大欢喜,他若心情不好,人生,情路无一不是坎坷。
我听的入迷,问到:“你那时候面上也覆着面纱吗?”
“嗯,身为疆女,容貌是不能被男子看见的。一旦被看见见着的人从此噩梦循环,而疆女就必须嫁给他。”玉儿道,所以玉子祈一定是见过了玉儿的面容。那玉子祈也会噩梦不断?
我闭上眼睛不看她让玉儿放下手,微是仙法,将玉儿湿了的面纱变干。
玉儿继续讲着:“我跟着子祈来到了归云城。那里真如子祈所说百姓纯朴,热闹不凡。房宇精巧且美涣绝伦,子祈自己住在一座云阁中,有人称他为少城主,那时候我才得知子祈的身份。”
“那玉子祈知道你的身份吗?”我问道。
玉儿摇摇头,眼眸垂下尽是悲伤道:“我怎么敢让他知道,他若是知道了!若是知道了……”
“因为他知道了,你便不会跟他在一起是吗?”我道,其实我并不能理解玉儿为何不敢让玉子祈知道,玉子祈痴迷蛊术,若是知道了玉儿便是疆女一定会很开心,毕竟他是为她而来。玉儿不敢告诉他也一定是有她的顾虑,玉儿对我说:“一旦爱上疆女不得好过,这就是疆女,一辈子注定活在孤楚之中。”
“你瞒了他多久?”我问。
玉儿道:“一直瞒到了他死,阿公其实一直都知道我在哪里,他不阻止我,只是为了让我心中有所爱,阿公了解我,我是个死心眼的姑娘,若是爱上了别人,一定不会爱上妖界帝君,便会履行契约。”
为了一个契约让一个平白无故的玉子祈死掉,这手段实在是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