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底黑字南苑两个大字你不会没有看见?”他指着我跨过的那处圆形拱门,我的确是没有看见,我眼睛瞎,我的问题。
“我又问道,你是谁啊?这里没有梨树怎么会有梨花香?”我侧头贴在膝盖上问他,他的右脸对着我,高挺的鼻子,棱角分明的脸庞略带了点婴儿肥,睆睆的眼睛依稀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哪里见过呢?我仔细回想一下,在哪里在哪里?是了,这双眼睛像极了玉儿。
他勾起嘴角微微笑道:“我叫玉子祈,是这个。”他从腰间卸下一个荷包递给我,道:“这里是梨花瓣,香味大概是从这里传来的,不过这荷包有这么厉害吗?我只闻到了淡淡一点清香,你隔着那么远还能闻得出来?”他惊讶的问我,我将荷包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的确淡的很,我揉揉鼻子道:“可能是我的鼻子比较灵敏,玉子祈,挺好听的名字。”
我听到我夸了他红了红脸蛋道:“她也说我的名字比她的好听多了。”
她?那个她/他?有故事,不过现在还不是听故事的时间。我把荷包还给他道:“你在这里坐了好久了吧,屁股不疼啊。”
他看着我的头听了我的话一顿,面红耳赤道:“你虽然看起来年纪比我大,但是非礼勿说这句话没有听过吗?尤其是我还是个男子,你这话也能说出口。”
非礼勿说,哪本书上写了,我道:“区区不大年纪过的倒像是个愚化不昧的老人家,我比你大自然是处在姐姐的角度关心你。”
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只好悻悻道:“我走不了。”
“什么叫你走不了,小小年纪这么懒可不好。”我站起来,拂了拂身上的土,扯着他的肩膀衣服企图把他拉起来。没想到他却生气了。推开我拽他衣服的手道:“走不了的意思就是不能走,还用我把话说得更明白些吗?你想去梨园从来的地方出去,沿着鹅卵石铺就的路走个直角然后往前有便到了。”
我无形之间好像伤了也一个幼小孩子的心灵,自责加后悔道:“玉子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刺激你,只是我的脑子不太会拐弯,没有想到那方面。”
“你现在是故意的吗?”他眯着眼睛,危险的疑问道。
我急忙摆手,道:“不是,绝对不是,我没有半点侮辱你,伤害你,戳你痛处的意思。”
“你赶紧去找那个人吧,我好好的坐在院子里安安静静舒舒服服的晒我的太阳,你挡了我的阳光。”他闭起眼睛,从身边又拿出来一本书挡住了脸,听见他闷闷的声音:“不好意思啊,破坏了你心里的小九九,我是不会给你带路的。”
他都这样了,我再与他拌嘴岂不是我在欺负人,心怀善良的我,是不会这么做的。于是,我努力做出一个最善良,最和蔼可亲的笑脸道:“我把你的阳光还给你,虽然身体是残缺的,但是你一定要坚强,不要对生活失去信心。”我双手握住拳头,做了个努力的手势。玉子祈手握住书的下边,双目冰冷微微略带仇恨,压低声音道:“你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赶紧走,你这片被污染的阳光本公子不要了。”
我不能生气,和颜和语道:“我先走了,我回来看你的。”
“赶、紧、走……”他甩甩袖子,彻底不再看我了。
我按着他说的路线,走在鹅卵石上,果然顺利找到了梨园。梨园虽然叫梨园却不见一棵梨树,但都是玉子祈的南苑倒是有着梨花香。
我抬手扣门。
里面传来一个年迈沙哑的男声,应该就是腾老道:“你来干什么?”
“腾老,我想与你谈谈。”我没了之前的不正经,正色道。
腾老不说话,我只当他是同意我进来了,推门而入,他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个黑色的杯子,刚要喝一口就被进来的我惊了一下,放在唇边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最后淡然的看了我一眼喝了一小口:“我要见的是倾憏那小子,不是你。”
“小辈知道,是我主动来找腾老谈谈的。”我恭敬道,立在一旁,眼睛直视着他。
他轻轻放下杯子,问我道:“被子里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我摇头,我既不会未卜先知,也没有凑近细瞧,隔着老远。最重要的是我才不在乎他喝的是什么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