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向杼秀姑姑告别,匆匆往山下赶,却意外碰到了从对面而来的莲华和阿满,阿满倒腾小短腿跑到倾憏面前,一把抱住倾憏的大腿,笑呵呵道:“漂亮哥哥和隐寻姐姐还有那条龙哥哥要下山去吗?”阿满竟然看出来龙非的真身是条龙,还是一条不是纯种的龙。
倾憏本来早上心情还不错,这下又重复昨日一整天的黑着的脸色,使劲推开阿满与他保持一段距离,道:“是,你说话归说话,不必动手动脚。”
我好笑着,倾憏你之前狠心拒绝人家的娘亲,现在阿满代替她娘亲继续纠缠你。这么看,他是隐约之中替他娘亲报了当年你不解昭阳公主风情的仇了。
莲华头不抬,装作看不见我们的样子,只是蹲下来抱起阿满道:“阿满,姑奶奶还在房间里等你请安。不要为不相干的人耽误了时间。”
我挑了挑眉毛,道:“阿满,拜拜。”
阿满挣扎着小嘴还在喋喋不休着:“小舅舅,耽误一点时间姑奶奶不会怪罪的,漂亮哥哥和隐寻姐姐如果走了,阿满会想念的。”
倾憏抽动着嘴角,面部表情很不好。
莲华不予分说,抱着阿满与我擦肩而过,擦肩我也就忍了,他还狠狠的用胳膊肘怼了我的胳膊。看在不用与他呼吸同一片空气我心情大好,这怼胳膊之仇我也忍了。
我们出了蓬莱,倾憏驾云不过一个时辰便回到了妖界,映南匆匆出来迎接,道:“王,隐寻,你们今日怎么回来的如此早?可是相思的身体好了些?”
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抚道:“她遭到反噬的内伤好了,只剩下她身体里的咒还未解,不过你不用担心,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映南听我这样说,放下心,长嘘了一声。
倾憏又吩咐道:“映南,相思入凡间可是穿着哪一身衣服?”
映南回忆了一会儿道:“相思那日穿了一身素白衣服,那衣服上全是血迹就让我单独放在了一处。”
“带我们去找。”倾憏道。
相思引我们过去,又急忙道:“王,我在相思衣服里发现了这个。”映南手心朝上幻化出一个木质图腾符令。双手呈递给倾憏。
倾憏拿起那木质图腾符令,上面刻画着一条黑色与白色腾蛇蛇尾相互交缠,而头部到腰身却是人身。图腾符令周身刻着歪歪扭扭的类似于字的符号。
龙非凑近一点看了看,我估计他并没有看出什么头绪只是摇着头。
倾憏道:“这图腾符令上刻画的像极了女娲娘娘补天时陪在身边的上古媵蛇。女娲娘娘便是人身蛇尾。”
“女娲娘娘以身补天,被天界各神传颂敬仰,她的守护兽不会吧。”我犹豫着不可思议道。
“你可还记得上古秘术不见了,守护兽也一同失踪了。”倾憏肯定道。“这只是我的猜想,先让龙非启用血引诀。”
映南拿出相思的那件衣服递给龙非,龙非用龙纹刀划破食指,滴在满是血迹的衣服,嘴中念着我听不懂的话,半盏茶的时间,衣服飞起来同龙非的手指连成一条泛着暗红血光的血线。衣服突然落在地上,血线延伸越发长,直指南边,妖界往南出了妖界便是位于南边的苗疆,我至今对苗疆没有什么好印象,身体里似乎还有蛊虫存在,我抖了抖身体,道:“我们是不是要去苗疆?”
倾憏与龙非点点头,我硬着头皮。咒人的人,你们在哪里不好非要在苗疆,苗疆蛊事着实令神仙也惧上三分啊。
我们一路向南,出了妖界,还未到苗疆,一路上草长莺飞,一派好春光。湖面上游动着几只鸳鸯,平静如镜未起波澜。天空如洗过般清澈湛蓝,团团白云遮住日光,山清水秀,我手中随手拽了根芦苇草,摇晃着。龙非伸直胳膊,苦不堪言,向我们诉苦道:“我这是发什么善心要帮你们这个忙?老实在我的龙宫里当个潇洒的小皇子不好吗?”
我同情的搭在他的肩膀道:“这就叫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然后再饿上你几顿,最后空乏其身,如此便可修大乘,得了上仙神位,你那狡诈的父王才能安心将龙王一职传位给你。”
“你且少来诓我。”龙非不入我的谎话,收了胳膊,血线就消失了。无奈只好又直起来,余下的那只手托在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