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身上,估计得被砸吐血。
苏文月踉踉跄跄的迈步,“你不带我喝,我就拎着酒去找你喝!”
成杨叹气道:“你这幅样子回去,小心裴大学士会打你板子。”
苏文月似乎很怕她这位义父,听到这么说就苦了脸,一把搂住君无咎的脖子道:“那,那我就去君公子家住上一宿。”
君无咎被吓了一跳,忙道:“这样不妥,这样……”
“清悦可是住在我家,罢了罢了,你就去我家住一宿吧,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成杨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只求哪里来个如来佛,把你这只猴子镇住,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哈哈哈哈,”苏文月大笑,“我若是那孙大圣,一定打遍天下不平事!呔,妖怪休走,吃,吃老娘一剑!”
三个人摇摇晃晃的往家里走,天空阴沉沉的,一颗星星都看不见。
君无咎突然感到脸上冰凉,他抬起头来看,“落雪了。”
细细的雪片儿在风中纷飞,很快就变成了鹅毛大雪。
好不容易将苏文月安顿好,成杨裹着一身酒气被他兄长教训了一顿,哭丧着脸跑回来道:“为什么每次挨骂的都是我,下次再也不跟她喝酒了。”
君无咎摇头笑道:“怕是这句誓言翰飞已经说过多次了吧?”
“哎!算我倒霉,有这样一个师妹……”他说着,转脸就将不满丢到身后,正色道:“不要小看了我师妹,她既然能做到寺正这个位置,就绝对不是一般女子那样。将你介绍给他也是为了之后能多个帮衬。”
“谢翰飞替我着想。”君无咎拱手。
成杨看着烛火发了会儿呆,道:“以后的路怕是难走了,若是做好了便是惊天大案,你我都会有好处,若是失手,怕崇王府都保不住我。”
“翰飞……”君无咎张了张嘴,有些后悔,“都是我不好。”
“这与你无关,原本皇上就想去查这些事,只是没有好的由头,这次你不过是递了个把柄在皇上手里。”成杨用力擦了把脸,“休息吧,休息好了才有精神去面对那些污糟的事。”
夜深了,西市一家乐馆突然着起火来,一群人奔走呼喊:“走水啦,走水啦!!”
乐馆本是听曲儿之地,但是如今也有了深夜的生意,不少乐妓会陪着客人一直到天明。这种地方本就人多,而且建造又都是木质,如今又是冬天,本就干燥,所以火势瞬间就大了。不过也幸亏夜晚落了大雪,厚厚的一层雪花化成了水,没有让火灾蔓延开去。
一大早,成杨就被叫到厅中,他大哥表情严肃道:“昨天晚上城西一家乐馆着火了。”
成杨道:“天干物燥,幸亏下了雪……不过这与我有何干?”
成堃道:“死三人,伤十二人。你可知死的人里有谁吗?”
“有谁?”成杨心中略有不安。
成堃道:“张云东。”
成杨皱眉,问道:“怎么会是他?”
“你与苏文月昨日与张云东起了争执,晚上他又死在乐馆,怕是安王府会对你发难。”成堃道:“我现在告诉你,也是让你心中有个底。”
“谢大哥,”成杨道:“我自然是不惧他的,只是这张云东死的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安王府这段时间本就不安分,如今找了个由头死了个嫡子,最终会有谁得利你应该是知道的,这个案子怕是要落在你头上了。”成堃站起身道:“走吧,该上朝了。”
安王张之惑一上来就递了折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他统共就两名嫡子,大的毁了容,小的又死了,如今这世子之位不知道要落在谁的身上。他家本来就是外姓王,如今出了这件事,若是爵位被拿走也就罢了,若是落在其他人身上,他死也不甘心的。
既然是宗室的事,案子自然就落入大理寺中。而且也因为之前张云东与成杨和苏文月起过争执,虽然到不至于让人误会是他二人做出这样的事,但是安王仍旧给大理寺施压,意思很明显,若不是当时吵过架,让他儿子受了气,他儿子自然不会去乐馆那种地方,不去自然也死不了。如今发生这种事,你大理寺的人自然要承担责任。
苏文月得知之后冷笑道:“他死的不怨,倒是还牵连了旁人,真是讨厌。”
欧阳定贤看了看坐在身旁的成杨,笑道:“不如这个案子翰飞就领了去吧,你既然一直推荐那君无咎,干脆也带上他,让为师看看这人究竟哪里能入了你的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