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嗤笑出声:“哎呀,怎么有只青蛙?”
苟大富干笑不已,请求原谅。
魏三爷故意提高了声音:“这荆南的大佬真是奇怪啊,竟然学青蛙爬到前头来了。”
顿时,很多人都看了过来,看见苟大富狼狈地蹲在叶凡旁边,全部脸色发寒。
他们不屑苟大富和叶凡,但苟大富和叶凡是荆南的人,这般丢脸,让魏三爷抓住了机会讽刺荆南,谁能不气?
“晋西佬,滚回去!”有人骂道,苟大富快吓哭了,他屁滚尿流地爬走了,引得魏三爷和青衣木哈哈大笑。
魏潇媚也掩着嘴,笑得胸脯一晃一晃的。
旁边几个荆北的大人物也在笑,笑声十分的刺耳。
不远处,冷皇叔呼了口气,中气十足道:“荆北的客人,不觉得很吵吗?”
荆北几人收声,只是嘴角满是嘲笑,他们也是荆北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根本不怕冷皇叔。
魏三爷更是如此,他跟冷皇叔是老对头了,此时逮住了机会开口:“哟,冷皇叔,心疼你荆南的高手啊?不要心疼,这位高手可是能踏浪渡江的,你该心疼我,我可是被他吓坏了。”
他又一次提到了踏浪渡江,众人根本不信,冷皇叔揉了揉太阳穴,看着乱糟糟的擂台道:“得了,你魏家既然来找茬了,那就直奔主题吧。诸位,把你们家的高手先领走,让魏家的青衣木上场。”
冷皇叔一发话,大家都听从,一时间,众多高手纷纷退下,让出擂台。
青衣木慢悠悠起身,所有人都看向他。他伸了个懒腰,舒服地扭了扭屁股,然后双足一瞪,再次施展了跃瓦飞屋的绝技,轻巧地落在擂台上。
众人惊叹,不得不佩服这魏家的青衣木。
“在下青衣木,来此参加荆南拳会,请!”青衣木丝毫不客气,他摆出挑战整个荆南的姿态。
冷皇叔也很直接,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周王。
周王面无表情,他像是一座厚重的山,几个跳跃,踏在了擂台上。
“在下周旺,久仰青衣木大名,请。”
青衣木一笑,随意摆手,表示可以开始了。
周王当仁不让,悍然出手,台上立刻是呼呼风声。
台下所有人都紧张地看了起来。
魏三爷施施然走到了冷皇叔旁边坐下,他自然地取了冷皇叔一支烟,笑盈盈道:“皇叔,你家周王三年不参赛了,功力精进了不少吧。”
冷皇叔笑而不语,他知道青衣木是天榜三十六,而自家的周王是天榜四十八,差距还是有的。
但这三年,周王一直潜心苦修,经常一闭关就是两三周,他自己也说了,修习祖传功法大成,如今的实力起码排到了天榜前二十。
那青衣木上年还是天榜三十六,今年再厉害也不可能厉害过天榜二十,所以根本不是周王的对手。
“精进了一点点吧,不值一提。”冷皇叔笑了笑,无形之中,荆南荆北的战争已经开始了。
满场的大人物都盯着擂台。
叶凡也饶有兴致打量着,那周王一副悍匪模样,但掌法却很柔软,他不断进攻青衣木,身体如同海绵。
台下有高手惊呼:“化绵神功,这是西域的功法,周王三年前还没施展过,三年后怎么突然施展了。”
“周王本就是在西域习武的,他祖传功法说不定就是这化绵神功。”
说话间,周王越来越激进,而青衣木一直在后退。
“化绵七重掌!”周王忽地一声暴喝,他的双手如同磨盘,体内的内息喷薄而出。
他的双掌猛地提速,一连拍出了七掌,一掌更胜一掌,宛如惊涛骇浪,气势如虹。
台下的高手看得神往,无不喝彩,周王的化绵七重掌实在可怕,青衣木衣衫都被拍烂了。
众人喝彩中,唯有叶凡摇头,这周王必败无疑。
叶凡身后的一个大人物正巧看见了叶凡摇头,不由皱眉道:“挖煤的小子,你摇什么头?看不上周王?”
他一喝问,四周的人都看了过来,连冷皇叔都不悦地看向叶凡。
魏潇媚暗自翻白眼,她拉拢的这位叶公子真是多事之人啊。她不出声,懒得照应叶凡了。
“周王不错,可惜内劲差了一些,无法发挥化绵神功的效果。我觉得挺可惜所以摇头,并非看不起他。”叶凡随口回应了一下,他的确觉得周王挺可惜的,周王已经四十多岁了,再也无法寸进了,武道生涯止步于此。
然而众人听他这般说,纷纷呵斥:“你懂什么?魏三爷骂你真是骂对了,狂妄无知,还踏浪!”
“他到底是哪里蹦出来的人?别跟老子说晋西佬了,老子连晋西佬是哪里蹦出来的都不知道。”
“赶他出去,真是煞风景。”
众人怒喝,然而下一秒,凶猛进攻的周王忽地倒飞出来,一下子落入人群,砸得众人鸡飞狗跳。
他果真落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