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泽一路跌跌撞撞,拦了辆出租车直奔警局,出租车师傅被顾雨泽的样子吓坏了,以为碰上了地痞流氓,一路开的飞快如过山车,到了目的地,连钱也不敢要就跑了。
顾雨泽赶到时,顾墨已经到了,西装笔挺人模人样的,白雪儿也在,与顾墨手拉着手如胶似漆,顾雨泽当他们为透明。
“你怎么了?”白雪儿上前攥住顾雨泽的胳膊问。
顾雨泽瞅了她一眼走向警察,向他说明了来意,便被警察领到附近的停尸房,这里的冷气开的特别低。
大厅里,白布盖着好几具尸体,警察挨个掀开脚这头的白布,看了看脚上挂的绳索找到了冷夏的尸体。
“三位慢慢看。”
警察出去后也关上了门,防止冷气外泄。
停尸房阴森森的,加上冷气,更是让人脚底发怵,头皮发麻,顾墨微微蹙起眉头,白雪儿贴着顾墨的胸前,紧张的小腿有些抖动,不过为了证明她没做亏心事,只能强忍着。
“雪儿,我送你出去。”顾墨小声地说着。
“是心虚吗?”
顾雨泽冷冽地看向白雪儿,白雪儿哆嗦了一下,半天才镇定下来。
她说:“没有,我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心虚?”
白雪儿说着走向尸体边,顾墨昨晚已经见过冷夏的尸体,面相狰狞,担心白雪儿吓倒,急忙走过去,将白雪儿护在身后。
他警告顾雨泽说:“你别无的放矢,莫须有的事随便栽到雪儿身上,她是一个女孩子,就算见了一只死鸡也会害怕,别说人的尸体了。”
顾雨泽痛苦地拧着眉,看向顾墨:“鸡?她已经死了,你就把她和一只鸡比较?顾墨,你还真不是男人!护短护到黑白不分!”
顾雨泽不会忘了冷夏宿舍的墙壁上,刻了多少个“顾墨”的字样,冷夏不是爱着他是什么?只是她从来都不愿做破坏人家婚姻的三,所以她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这份痛苦。
他爱着,所以他懂冷夏的委屈与难过。
顾墨嗫嚅着唇瓣,他只是打了一个比方,没贬低冷夏的意思。
顾雨泽睨着他们,更加恼火,“顾墨、白雪儿,她都已经被你们逼到宁城了,为什么你们还不能放过她?你们不出现在这里,她的每一天过的都很充实,虽然心里有遗憾,可是无所谓,因为我会陪着她,填充她的遗憾!
你们扪心自问,如果你们不出现,躺在这里的会是她吗?绝对不是!所以白雪儿,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都会想方设法要了你的贱命!”
白雪儿大气也不敢喘,顾墨感受到白雪儿的害怕,扶着她的肩膀说:“没事,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今早是意外。”
白雪儿凄凄地看着顾墨说:“顾墨,你信我,我真的没有害死她,当时我只顾着逃命,没考虑别的问题,现在她死了,我也很痛苦,我会很愧疚我没救她……顾墨,我心里也好痛……如果是我死了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白雪儿小声地啜泣,趴在顾墨的胸前。
顾墨拍着白雪儿的后背,望着白布盖起来的冷夏,心里也不是滋味,冷夏死了,他觉得他最痛苦,顾雨泽有发泄的权利,而他却没有,因为他是白雪儿的丈夫,他所有的痛苦只能搁心底悲伤成河。
顾雨泽站在尸体前问:“你那么怕冷,一定不喜欢这里吧。
小夏子,你起来看看我吧,你看你不在了,我把自己糟蹋成什么样了,你起来骂我吧……”
顾雨泽说着就滚下了泪水,泪水经过脸上的伤痕处,火辣辣的痛,他“扑腾”一声跪在尸体边,懊悔地一个劲地敲自己的脑袋……
“永泉农家乐”附近的村庄,一户低矮的平房里,只见一壮汉笨手笨脚地拿着碗从水缸里舀了一碗水递到床头柜上。
靠床头的女人紧珉着唇,杏眼戒备地盯着男人。
“喝点水吧,等饭做好了,我给你端过来。”
床上的女人正是冷夏,只是,她并不认识眼前的男人,也不记得她为什么在这里。
“你是谁?”冷夏问。
“我?我是永泉村的村民丁大壮,我昨晚救了你。”
“我为什么要你救?”冷夏不懂地问。她还记得昨天下班的事,再后来发生了什么?难道她被人绑架拐卖到这里?
丁大壮嘿嘿一笑,挠着头皮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心想这姑娘一定是寻死的,不然他遇上她时,她怎么立在水里一动不动。
冷夏敲着自己的脑袋,对丁大壮的话持怀疑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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