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陈老虎,大家还是认可绍项南的,虽然他有些严苛。
最一头雾水的当数冷夏了,站在人群最后的她,目不转睛地望着绍项南。
他为什么离开?
是想正大光明地和江一姝在一起?
原来,她苟且在这公司,已经阻碍了他们想在一起的决心了。
他那么看中经理的位置,为了江一姝,抛弃的多简单。
果真,人不能比,情不论真,谁较真了,只有伤心。
绍项南也注意到后面的她,每一天的她都是那么安静,不争不抢地跟在大众之后。
只是,他也被她的外表蒙蔽了,关键时刻,推他入悬崖。
绍项南说了句“谢谢大家”,大步离开。一分钟后,冷夏收到绍项南的短信。
“左江咖啡馆,不见不散。”
冷夏想,她确实需要去见他,就当分手后第一次敞开心扉地聊聊吧。
左江咖啡馆,坐落在湖畔中央。湖中有一口“上通天,下通海”的井,名曰天井。湖因井、园以湖而得名,称为“天井湖”,湖周围山峦环之,湖光山色,相映成趣。
更有传说这是情侣踏上婚姻的必经之路,只要你想结婚,赶紧带着他(她)
来此一游。
而左江咖啡馆利用这独特的地理优势,生意好到爆棚。
冷夏不知道绍项南为什么约她来这里,推开玻璃门,只见高朋满座。
感情大家都不用忙着挣钱。
冷气开的很足,冷夏一进门,就感觉全身透心凉,浅灰与土黄装扮的墙壁,深沉而不沉闷;纱织帘幔随着冷气风晃动着下摆,时而缓慢优雅似起舞,时而一排排地翻滚似嬉笑追逐打闹的顽童;头顶鱼形图案的镂空木制灯罩,别致、灵巧。
冷夏扫了一圈,视线放在了角落边的绍项南。
远远看去,有几分萧瑟之感,冷夏赶紧摒弃这种想法。
他和江一姝做出了集体辞职的想法,向她表明他们的爱情,那她除了祝福,还能说什么。
冷夏轻松地走过去,至少面上是这样。
“来了?”绍项南面无表情地说。
冷夏自己拉开一张椅子,淡笑落座,她要淡定,不能让他看了笑话。
至于要聊什么,他不开口,她不会问。
绍项南:“咖啡,多放奶,少放咖啡。”
冷夏望着面前的咖啡,亦或者称咖啡奶,总之,她永远做不到江一姝那样,喝的下黑咖啡。
她只能喝这种不是咖啡,又不是奶茶的“咖啡”。
“谢谢!”
冷夏想,她除了这么回答外,还能说什么,她没立场打趣道:“你最懂我、你最好、我喜欢……”
等等。
“冷夏,我们认识五年了,唯一的错事,我也向你忏悔了,我没想到你这么绝情。”
绝情?冷夏不经意地勾起讥讽,他做了那么恶心的事,倒成了她绝情。
好,既然他觉得那是绝情,她不介意做的更狠绝一些。
冷夏抬眼,携着几分笑意说:“你今天约我只是为了数落我?
不觉得多此一举吗?
我很不待见你!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消失在我跟前。”
冷夏一口气说完,临了,喝了一大口咖啡奶,不甘示弱地冲绍项南挑眉。
来吧,互相伤害吧!
她已经被他和江一姝挤到尘埃里了,他还不放过她!
他到底想怎样!
绍项南看着冷傲的她一口气骂出了心里话,反而轻轻笑了,亏他爱她,到现在这一刻还希望听见她的回心转意。
原来,他想多了,她恨他,没有爱。
“冷夏,你真够冷的。”
绍项南说完就走了,留冷夏坐那里发了好一会儿呆。
他什么意思?说她冷酷无情吗?
也好,随他说吧!
反正脏了的男人,她不要。
绍项南出了左江,心情更加烦躁,他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战果,就这么没有了,他不甘心,可面对冷夏的脸,他又无可奈何。
漫无目的地走在湖岸边。
“走,赶紧去看看,有人跳湖了。
我也看见了,穿了蓝裙子的女人……”
蓝裙子的女人?绍项南一个激灵拉住身边路过的人问:“哪里有人跳湖?”
“就在左江咖啡馆东面。”路人回。
绍项南没命地往回跑,冷夏在咖啡馆,她穿了蓝色的裙子……
“哎呀,年纪轻轻的就轻身,真不知道怎么想的?”绍项南赶到,就听边上一个环卫工人摇头惋惜。
没有片刻犹豫,绍项南一头扎进天井湖。
窗外人头攒动,咖啡馆里的人也相继趴在窗边看着外面。
“哇,挺浪漫的!”咖啡馆内一女人惊叹。
冷夏顺势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