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音有身孕了。”
“啊?师傅,怎么不早说。”
“晨音不让张扬,战事要紧,我也是临行前才知道的。”
“师傅过来坐,”她去桌边倒茶,说:“咱们争取在晨音生孩子前大胜而归。”
“为师就是来找你商量法子的,军中就你最不可能是叛徒。”
“呵呵,”她干笑两声,言归正传:“现在通道打开了,九重城从边缘开始虚化,逐渐缩小,我们死守便没有白守。”
“但是蛮荒条件艰苦,时间一长,又久而不攻,军中势气会受影响。”
“夜青时前两天派了妖魔鬼怪试图堵上通道,之后一直没动静,应该是看破我们耗不过,坐等我们退兵。”
“不可能退兵。”
“九重城内定有另有布防,瀚轩安插的小鬼半点消息传不出来,不过那叛徒也把消息传不进去。”
“为师琢磨了几天,等最后一批军需送到,就强行攻进去。”
“嗯,师傅带中路,我呢?”
“你当然是跟着为师。”
“这个样子我会没有用武之地的。”
“无所谓,为师这颗脑袋不要了,也要保证你活着回到老凤凰身边。”
“师傅,我们都要活着回去。” 连灼拍了拍她肩膀,老怀安慰:“当初收你为徒,为师犹豫过,做了我司战之神的徒弟,随为师出征再所难免,而战场上刀光血影,生与死难以断言。现在想来挺佩服
老凤凰,明明那么看重你,仍然逼着为师收下你这个徒弟,如若忍痛割爱,送你到为师门下,一次次随师征战,你不止是老凤凰的骄傲,还是为师的。”
她没忘她是这个空间的维护师,维护的便是这个空间的秩序,她就淡然一笑说:“我也有我的使命与责任。”
大战在第三天打响,连灼亲率前锋营突进,她带中路紧跟其后,染血的冉影剑在昏暗的通道里越发橘红璀璨,大放异彩。
全军势力如破竹,有了倾晓上的悯生泪,不怕夜青时用毒,虽有飞兽阻拦,但连灼早有应对,特意带上了各族拨尖的上仙上神,施法将飞兽一只一困住。
梵生以防万一,调来了十四只护荒兽助阵,顾遥知飞落领头的护荒兽背上,双手织印,布下法阵抵挡妖魔鬼怪射来的乱箭。 梵生抱着儿子,命轮之镜前指着法阵里明亮耀眼的小身影:“这是你娘亲,记住了,等你长大了,如果父君不在你和娘亲的身边,你要像娘亲这样保护四海八荒,亦要
这般保护你娘亲,保护你自己,因为你娘亲可以没有父君,但不能没有你。”
小家伙听得一知半解,但认真点了点头,说:“意儿还要保护父君,只准娘亲一人欺负父君。”
“笑话,你娘亲能欺负父君?父君让着你娘亲而已。”
“才不是呢,父君怕娘亲才让着娘亲的。”
“这叫爱重。”
“父君为什么又要欺负意儿呢?父君不爱重意儿吗?”
“父君那是管教你。”
“娘亲也管教我,但是娘亲不拿藤条。”
“小东西,你也学你娘亲记仇是不是?今晚去奶娘那睡。”
“不行,娘亲交待过的,意儿每天晚上都要和父君一起睡,监督父君有没有偷偷遛出去跟鬼混。”
“什么??”
“意儿要监督父君。”
小妮子还有这招?可恶,他想左拥右抱还需等到今天?
不对,小妮子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夜,漫长,有儿子在身边,他不会觉得孤独。
九重城里。
连灼一鼓作气率军杀到崇宫大门外,清点完伤亡情况,下令将崇宫包围起来。
夜青时站在崇宫的高大城墙上,眼里是冰冷的笑意,居高临下对连灼说:“九重城没有这简单,攻得进来不代表退得出去,连灼,你在心急什么?梵生快要死了吗?”
“你才快要死了。”
连灼翻身下马,一个人走近夜青时,说:“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你与老凤凰之间没有深仇大恨,从开始到现在,从中作梗的一直是澜若衣。”
夜青时控了团黑气落在连灼面前,附在沁心身上的澜若衣从黑气里滚了出来,几处要穴扎着锁魂钉,澜若衣如若锁死一般,无法逃走。
夜青时说:“我把澜若衣交给你处置,我也会放你离开九重城,因为我等的不是你,而是梵生。”
“老凤凰不会来。”
“是吗?真是失望,不过我还是会这里等他,你爱走不走,但机会只有一次。” 夜青时说完就消失不见了,风里残留深浓的酒气,连灼慎重拿捏后,吩咐逸归说:“传令下去,原地休整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