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赢,一定要赢。
沈七听见后面隐约传来的脚步声,赶紧收了心神,准备好好地演一出戏。也不知道肖玉是会尖叫拔腿就跑,还是看迷了眼睛,沈七开始有闲情猜测起来。
不过算人者人恒算之,尖叫的倒不是肖玉。
沈七看见来人时,一手捂着胸口,高声尖叫起来,“怎么是你?!”
“不是公主命人请朕来的么?”韩琛站在水边,笑得有些无赖。“不过朕真没想到公主是请朕来欣赏这幅美人出浴图。”
“我才没有。”沈七简直想跳河了。
“看来公主对朕觊觎已久,甚至不惜使出这等下三滥的手段。”韩琛一边解着他的衣扣,一边道。
“胡说。”沈七气红了眼,又看见韩琛的动作,惊慌地道:“你要做什么?”
“你说朕能做什么?总不能置公主的名节于不顾。虽然是被逼上墙,可朕也只好忍了。”韩琛说得好像自己很无奈的样子。
沈七牙根都咬酸了,也顾不得与韩琛在这口舌上一较高下,她有些不雅地爬出水潭,却被韩琛伸手拦腰搂住,扔回了水里。
“你做什么,来人呀。”沈七高声尖叫。
按照预定的戏码,这个时候应该有人来“捉奸”的,可惜先才那样大的动静,四周都跟没人似的,这会儿又怎么可能有人。
“美色当前,不品尝是要遭天谴的。”韩琛坏坏地笑着。
沈七啐了他一口,“圣人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明明是公主引诱朕在先,朕不过是顺着公主的意思,将生米煮成了熟饭,也省得公主担心朕反悔。”
沈七又是羞,又是气,又被韩琛鼓捣得浑身发软,连反驳都没了力气,只能哼哼呀呀地唤着,“不要,你在这样我要叫人了。”沈七不无矫情地说着。
“朕喜欢你的声音。”
沈七这便叫自作孽不可活,被人生撕活吃了也反抗不得。
太阳从池子里的东升一直到了悦竹楼内的西落,韩琛才餍足地从沈七身上翻身下来从背后抱着她满足地喟叹。
沈七喘息着动都动弹不了了,他真是丝毫不理会别人还是初次,哪里经得住这般折腾,沈七噘着嘴,掉着眼泪,也不知道是为了自己的清白,还是为了自己的辛苦。
“公主!”一个慌慌张张地声音从门外传来,这声音沈七认得,不是椿元那个叛徒又是谁。
沈七没来得及阻止,那个冒冒失失的侍女就闯了进来,后面还跟了一串宫人。
“其实公主又何必再演这出戏,朕不是已经接受公主的好意了么?”文熙帝韩琛的声音在静谧中响起。
其实,以椿元这位老宫女的老于世故如何敢擅闯沈七此时的闺房。而韩琛明明隐于帐后,又何必出口显露自己的身份,仿佛生怕人不知道此时南诏公主床上的人正是当朝皇帝一般。
沈七可不是傻子,一眼就看透这两人耍着自己玩呢,可是到底是意难平,“你,明明是你,你这个无赖。”
沈七真是欲哭无泪了,此情此景,她倒是有点儿体会出当初韩琛被她设计时的感受了。明明知道自己被愚弄了,却无力回天。
果然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而他一向都是记仇的,沈七知道。
此间两人的对话吓得椿元等人面无人色,跪地求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这种话她们怎么听得,即使听了,便只能当没听过。
“走开,都给我走开。”沈七一生气就爱在床上打滚。
椿元等人鱼贯退出后,韩琛伸了伸懒腰道:“朕忽然饿了,来人,传膳。”
这御膳一往这华光宫传,可就什么事都瞒不住了。韩琛催促着沈七起身,“叫椿元进来伺候你梳洗吧。”
沈七脸一红,剜了韩琛一眼,她哪里有脸见人啊。这未婚而先有其实,怎么都是说不过去的,她可不是放□□子,完全就是被逼迫的。
“还在害羞啊?不是你让椿元去请朕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