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城中,丹麦-挪威(后称丹麦)王国大使的府邸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地段很好,在非常接近维也纳皇宫的地方,能够看到维也纳皇宫正门的车流。
这是一处价值相当高的房产,不仅能让丹麦大使更容易地求见摄政,更是为了让大使能够在良好的位置,观察奥地利的政治局势,丹麦国王才特意购置了此处。
大使还购置了相当庞大的藏书和各种艺术品,都以颇为美观整齐地姿态排放在官邸中。
大使手中还有一本清晰的目录,能够按图索骥轻易找到任何一件物品,这是黑手班恩虔诚信徒的美德。
虽然是外交官,不过大使和他的妻子、随从还是要为了这个信仰缴纳一笔不小的金钱给奥地利国库,才能得到在维也纳宫廷活动的权力。
这对于丹麦王国的财力来说不是太大的问题,这个王国依靠着控制松德海峡,这条链接北海和波罗的海的关键水道,能够攫取惊人的商业利益,而且因为尼德兰地区被土元素之主谷蓝巴所控制,丹麦王国因此失去了一个重要竞争对手,本应为尼德兰海商所控制的海上贸易船队,三分之一为丹麦王国所有。
这让丹麦王国的在这个主位面上,拥有相当强的影响力。
而上代丹麦国王是哈布斯堡家族的女婿,他被当代丹麦国王放逐后,马德里方面一直拒绝承认新王的合法性,自然也不接受他派出的大使。
拉迪斯劳斯的立场就不如皇帝那么坚定了,毕竟那位国王是皇帝的亲妹夫,不是他的亲妹夫,而且奥地利大公国对于萨克斯选帝侯和勃兰登堡选帝侯都没有皇帝那么大的压服劲头,更不要说更北方的丹麦王国了,双方的贸易往来都很有限,能弄点钱就挺好。
虽然实际上,丹麦王国和西班牙王国的经济交流要多不少,丹麦输出鲱鱼,并从波罗的海转口蜂蜡、皮毛,输入西班牙本土的武器、葡萄酒,还采购尼德兰的纺织品和矿产。
但是因为大部分时候,落难的丹麦国王都呆在西属尼德兰地区,所以西班牙和丹麦这两大海上强权的关系并没有因为经济上联系而太好。
不过因为丹麦有瑞典这个更加恼人的对手,皇帝应付法兰西和奥斯曼已经足够,奥地利更加不想和丹麦起什么冲突,所以双方倒也没有大动干戈。
在丹麦国王给予了一些金钱后,维也纳和哥本哈根就互换了大使,西班牙也时不时地通过这个渠道会要求丹麦大使支付一些前国王的额外生活费。
当然丹麦大使在维也纳可不仅仅是来送钱的,依靠国库提供的丰厚津贴,他还豢养了颇为灵敏的耳目。
“确定吗?是美第奇?”
“是的,阁下,我亲眼看到他进入了宿命商会控制的澡堂。”
“哼,这些要钱不要脸的异端。”
丹麦大使是一个颇为虔诚的班恩信徒,距离罗马越远的地方,各地的希瑞克主教和大主教们对教义的研究就越少,时间都花在争权夺利和腐化奢靡上,面对来势汹汹的班恩教会被打得七零八落。
所以班恩改革虽然开始于中、北德意志,但是在北欧诸国,最先取得了完全的胜利,如今虽然丹麦和瑞典互相厮杀,但是暗日教会已经都没有容身之处。
“梅兰希通阁下,果然如你所说,美第奇银行没有支持奥地利大公国的汇票。”丹麦大使虽然出身大贵族,但是对于梅兰希通这样的高阶法师还是极为尊重的,“这些异端正在自相残杀。”
“暗日的信徒都是些自私自利的鼠辈,他们之间要是能精诚合作,我们又如何能有今天的局面?”梅兰希通点点头,他作为北方两位选帝侯和班恩教会的共同代表,在财力上却也不如丹麦大使,需要借用他的情报系统。
丹麦大使点点头,不过也说道:“但是奥地利人对阵异教徒还是颇为顽强的啊,这次如果真的打垮他们的汇票,只怕奥斯曼异教徒会得利啊。”
奥斯曼帝国的兵锋其实距离几个德意志选帝侯更近,丹麦总归有仅次于西班牙的世界一流海军,奥斯曼人怎么也威胁不到哥本哈根。
“皇帝冥顽不灵,摄政殿下其实是可以说服的,只是需要一点压力而已。”梅兰希通杀气腾腾,“只要摄政殿下承认萨克森选帝侯殿下是中德意志、勃兰登堡选帝侯殿下是北德意志的仲裁者,允许黑手陛下的教会在自由传教,选帝侯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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