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几分希冀,但很快又如星火扑去:“公子不凡,妾身得见,已是万幸,不敢奢求其他。”
许阳一笑,竟是问道:“你想我救你?”
“……”
<div class="contentadv"> 彩凤怔怔的看着他,不想他说话如此直接,有些不知所措,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连声说道:“彩凤知晓,公子不凡,必是有法修士,但彩凤身陷红尘苦海,不敢连累公子……”
泣声话语,半真半假,连她自己都分不清,究竟是想以退求进,求取怜悯,还是真的不愿连累对方,插手此事。
应当是前者吧,不然她怎会突发奇想,将对方唤上船来?
可是,他真的能救自己,脱离这苦海吗?
这凤栖楼的东家,可是那一位啊!
纵是修士,也招惹不起吧?
自己,还是不要连累他人了。
思绪渐乱,难分难解。
许阳见此,也不言语。
就在这气氛渐凝之时……
“砰!”
房门推开,侍女闯入,惊慌失措的向她说道:“小姐,不好了,妈妈回来了,正朝你这过来,那位……咦?”
眼光一扫,四下张望,却不见那人身影,也无痕迹留下,好像根本无人来过。
彩凤见此,亦是一怔,面色苍白。
就在此时,脚步声响,又一行人来到房中,赫是一名花枝招展的老鸨与几个膀大腰圆的护卫。
“凤儿,听说你来了客人,在哪儿呢,让妈妈看看,可别被来路不明的人骗了去……”
老鸨走进房中,四下搜寻。
彩凤惊醒过来,赶忙说道:“哪有什么人,妈妈你多心了。”
“是吗?”
老鸨狐疑的望了她一眼,又在房中搜过一遍,确定无人,方才说道:“没人就好,刚好来了几位贵客,需你作陪,快去打扮一番。”
“贵客?”
彩凤一怔,有些惊惶:“不是说水路法会期间……”
“你不说,我不说,谁人知晓?”
老鸨瞪了她一眼:“好了,准备准备,我去请几位贵客前来。”
说罢,也不管她反应如何,便转身离去。
“……”
彩凤沉默了一会儿,随后,默默的梳起妆来。
片刻之后,几名锦衣华服的青年来到房中。
“这便是彩凤姑娘?”
“果然人间绝色!”
“三殿……梁兄,今夜有福了。”
“哈哈哈!”
一阵笑语,几人落座。
彩凤亦是抚琴作陪。
几人推杯换盏,兴致渐高,不一会儿便指点江山起来。
“那李留仙,当真不当人子,江南之地,烟花风流,被他弄成什么样子了?”
“就是,连青楼都不让开,女子全入他书院之中,天下美人给他独自享受,旁人连瞧上几眼都没机会!”
“哼,我看他蹦跶不了多久了,天下谁人不知,南方逆贼有此声势,全仗那郭北三妖,法丈法眼通天,早已窥出那三妖底细,明为三妖,实为一魔,欺世盗名,外强中干。”
“当年法丈用计,激其谋反,那郭北老妖不识天数,公然抗旨,弑杀亲王,还高举反旗,自立为帝,已是取死有道。”
“帝王之尊,万民相系,那郭北老妖自立为王,必受万民功业枷锁,一身修为,不退就好了,还想再有进境?”
“此次,天子倾尽国力,各方慷慨解囊,襄助法丈召开水路法会,必得浩大佛法加持,南下扫荡逆贼,定能诛杀那郭北老妖。”
几人推杯换盏,兴高采烈。
彩凤却是有些心不在焉,一时失误,断了琴弦,伤了手指。
“小姐!”
琴声一崩,鲜血洒落,侍女小蝶面色一变,急忙取出手绢为其包扎起来。
宴饮几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看着彩凤娇弱模样,眼前都是一亮,齐齐将目光投向中央为首之人,调笑说道:“梁兄,彩凤姑娘还是清倌人,须等此次法会结束才能出阁,这凤栖楼的规矩不可破,今夜还是算了吧?”
此话听来,虽为规劝,实际却是绵里带针,隐隐挑拨。
“哼!”
果不其然,那锦衣公子听了,即刻冷哼一声:“什么规矩,还不是我那二哥定的,明日我跟他说一声就是了,今夜,本殿下请了,诸位各自去吧。”
说罢,便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向彩凤走去。
“这……公子,不可啊!”
彩凤变了颜色,急忙撑起身子,带着小蝶欲要躲避。
“你,你跑什么!”
那锦衣公子脸色通红,已是醉酒兴盛,一把扑空之后,立时大怒起来,直接踢翻琴台。
彩凤惊恐后退,结果竟撞到一人。
一早已不见的人!
“公子……”
看着重现于前的人,彩凤怔怔失神,一时分不清真假。
许阳一笑:“做人,有时不必想那么多。”
“公子……”
彩凤望着他,不知如何言语。
反是那几人回过了神:“你是什么人,竟敢来这里坏事,找死……”
“噗!”
惊怒话语,一剑吞消。
几人僵立在地,满面错愕。
随即,血光迸溅,头颅飞起,房中瞬时血腥骇人。
许阳没有理会,一指点出,落在彩凤眉心,又随手抛出一朵云雾:“去吧。”
彩凤这才惊醒过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眼前的云雾,惊喜交加,连声说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许阳摇了摇头,回过身去,远望京城:“苍生大劫,能走几个?”
说罢,也不管二人反应如何,剑光纵起,直入京中。
虽然希望不大,但有些事情,还要试上一试,不管怎样,尽力而为,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