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现在就回去?”许墨秋一怔,“可是,你的伤……”
“在哪里养伤不是一样的养?而且,我讨厌这里的味道。”李诗雯固执地说道。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再说,我霸占了你这么多天,大小姐肯定吃醋了,不早点把你还给她,说不定扣我工资呢。”
“瞧你这话说得,我好像跟个东西一样。”
李诗雯盯着他看了一眼:“是啊,你确实不是个东西。”
这丫头!这是在骂我呢?许墨秋摇了摇头,站起身来:“那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找辆车。”
“不用,相信萧大小姐已经替我们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还真如李诗雯所说的一样,刚扶着她走到楼下,管家便递上一把车钥匙,恭敬地道:“二位,大小姐为你们准备的车就在外面。”
许墨秋朝他点了点头:“替我谢谢你家大小姐。对了,这车,不用我们还了吧?”
“自然,这是大小姐送给二位的。”
“告辞!”
不得不说,这萧寓寒倒是挺会做人,送了钱不说还搭上一辆车,车后面更是堆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营养品。
等等,那是什么玩意儿?许墨秋把目光停留在中间那个包装精美的大箱子上。八位地黄丸精装版!看清这几个大字,顿时满头黑线。
旁边的李诗雯顺着他的眼神看去,顿时脸颊通红,假装没有看到,赶紧把脸撇向一边。
回到粤江,已经是晚上十点过后。
看着浑身是伤的李诗雯,秦梦嫣的内心很是过意不去,拉着她的手,小声道:“谢谢你,诗雯。”
李诗雯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谢什么啊?我应该谢谢你才对!打一场擂台,就轻轻松松的成了亿万富翁,这种好事儿上哪儿找去?下回有这种好事儿还找我。”
轻轻松松?要是真有那么轻松,你还会让人抱着回来?
……
年关将至,家家户户都在准备着年货。
朱月坡和韩玥瑶商量着,最后营业一天,便休息几天,等着博雅中学开学。
不过,在这最后一天,店里却迎来了几名不速之客。
一名手里提着鸟笼的大汉率先走进饭店,手一撑,直接坐到了桌子上,晃着腿,打量着四周,阴阳怪气道:“哎哟,韩小姐,可算是找到你了!现在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身后几名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小年轻,也有样学样,一人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手里烟灰随处乱抖,嘴里脏话连篇,口水更是到处乱吐,原本整洁的店铺,瞬间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见到来人,韩玥瑶顿时皱起了眉头:“你来干什么?”
大汉冷笑一声:“干什么?你说干什么?欠我们什么,你心里没数?”
韩玥瑶铁青着脸:“我不是前几天才给你们钱了吗?还不够?”
“哈哈!”大汉挖了挖鼻孔道,“韩大小姐,你是在跟我开玩笑是吗?就那点钱利息都不够!你让我哥几个喝西北风呢?我也不跟你废话,老板说了,十万块!不然,我不介意帮你把这店铺再装修一遍。”
“什么?十万?”韩玥瑶瞳孔一缩,“我哪里来这么多钱?”
“嘿嘿。”大汉冷笑一声,“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没有就自己想办法搞钱啊!你说这马上都要过年了,兜里要是没两个钱,老板肯定心里不舒服!他心里不舒服,我们也没好日子过,这我们要是没好日子过,那……”
“可是……”韩玥瑶咬了咬嘴唇,“可是我现在真没有。”
大汉把脚搭载桌子上,不停摇晃:“那简单啊!老板说了,只要愿意给他当十年情妇,你爸欠的这些债,就一笔勾销。这交易,连我这个小学毕业的都知道划算,你说你怎么就想不通呢?”
“我是不会答应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这种出卖自己肉体的事情,韩玥瑶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不答应那就还钱,但是你又拿不出钱!”大汉摇了摇头,打了个响指,“兄弟们,你们说,该怎么办呢?”
“当然是砸了这破店!”一个倭瓜头青年腾地站了起来,抬腿便是一脚踹向旁边的大锅,结果里面装着一锅刚刚烧好的羊肉,滚烫的汤汁顿时溅了旁边几人一头一脸。
几个家伙顿时捂着脸尖叫起来,跟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撞。
大汉气得要死,立马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一个耳光将倭瓜头扇倒在地,嘴上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搞个破坏都伤到自己人,你除了吃饭还会什么?”
韩玥瑶在旁边急忙劝解:“你们不要冲动!”
“不好意思,我就是那传说中的暴躁老哥。”大汉很是嚣张地说道,接着手一挥,“继续砸!”
“阿打!”倭瓜头青年不知道是不是出门忘记了吃药,一声怪叫,抬腿便便朝灶上面的开水壶踢了过去。
咚地一声,开水壶直接飞进了大汉的怀里。
“欧麦嘎嘎!”滚烫的开水烫得他跟猴儿一样上蹿下跳。急忙丢掉开水壶,掀开衣裳一看,肚皮上全是鹌鹑蛋大小的燎浆泡,顿时气得他直翻白眼。
那倭瓜头青年知道自己闯了祸,连忙上前:“箍子哥,没事,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呼……”
“我吹你仙人板板!”箍子哥反手又是一巴掌把他扇得晕头转向,嘴里骂道,“妈妈的,你到底哪边的?这个月奖金扣了!”
倭瓜头一惊,急道:“别的啊!箍子哥,我昨天还请你去大保健来着,你不能这么做。”
“我得管你?昨天的事儿谁还记得?”箍子哥说着,一把将里面摆放整齐的碗全部掀到地上,“噼里啪啦”一阵响,顿时到处都是破碗碎片。
然后把韩玥瑶一指:“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给钱还是跟我走?”
“我……”
“全部,都给劳资住手!”
就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震天的咆哮,接着箍子哥便看到一身材高大,如同一座肉山一般的丑陋男子,扛着一把铁锹怒气冲冲地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