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许师师一脸古怪:“我们?我们当然是回家睡觉啊!不然还在这里陪你吹风?脑子里想的什么?”
“啊?别这样,会出人命的!”牛钢门死死抓住许师师的衣袖不肯松手。
许师师抽了抽衣袖,警告道:“你给我松开!不然我可要打人了!”
“好鸟,就酱紫哦,偶们肥去鸟!介地方不错,适合碎觉。你好自为之。”
说着两女便准备丢下牛钢门离开,想到自己要孤零零的一个人待在这里,牛钢门心里防线瞬间崩溃,哪里还管那么多?直接扑在地上,死死抱住许师师的脚不肯松手。
牛钢门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练了。真的,我会死的……”
许师师沉声喝道:“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撒开,我砖头拍你脑门信不信?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哦不,如果你还想做个男人,就给我松手。”
陆宝儿抄起手里的藤条便朝他手上抽了过去:“就是,快松手!表拉拉扯扯滴!”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就这样!明早我们来接你!”
最终,牛钢门还是被两女留了下来,为了防止他逃跑,陆宝儿收起平衡车,骑走了牛钢门的女式单车。
远方一片漆黑,静悄悄的,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浑身全是鸡皮疙瘩,他靠在一块墓碑后面,双手抱住膝盖蜷缩着身子,浑身不停颤抖,他根本不敢去看四周,感觉只要自己一睁眼便会有鬼怪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口把自己吃掉。
恐惧开始蔓延,牛钢门害怕到了极点,又是一声猫叫在耳边响起,他的神经本就绷得很紧,顿时惊得魂飞魄散,一股麻意从尾椎骨蔓延到大脑,嘴里发出一声惨叫,跌坐在地,同时下身一阵畅快——他尿裤子了。
陆宝儿和许师师并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回到了陆家,此刻的许墨秋早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好不容易有时间,准备写一写讲义,却怎么也静不下来,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于是点燃一根香烟,坐在窗前思考人生。
一阵风吹过,窗户“哐当”一声关了过来,许墨秋放下手里的钢笔,抬头望向天际。一阵雷鸣电闪,他们仿佛在描述着身不由己的宿命,让整个夜晚迅速土崩瓦解。
景物在一瞬间苍白,迅即漆黑,在狂风的撕扯下,视界细细溃动,模糊的白色光点,重叠巨大的黑影,绝望地撕破夜色。
许墨秋三两口把香烟抽完,烟头伸脚踏扁,心中感叹:这天气,还是上床睡觉比较实在,写个屁的讲义!不写了!我堂堂许某人,还需要写讲义?还需要备课?
简直是个笑话!
丢不起那个人!睡!
许师师第一次来陆家做客,两人坐在陆宝儿的大床上联机玩游戏,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两人对视一眼,脸色一变,同时喊出声来:“不好!”
“呯呯呯”
许墨秋刚把衣服裤子脱掉,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谁啊?”
“偶!快开门!偶有重要滴事情给你讲嗷!”
陆宝儿?她能有什么重要事情?许墨秋并没有起来,紧了紧身上的被子,眯着眼睛:“宝儿,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上课呢!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好吗?你赶紧去睡觉吧。”
“老师,你快开门呀!我们好像闯祸了……”
嗯?许师师的声音?她怎么会在这里?还有,闯祸?闯什么祸?难不成她又把谁给砸了?所以才跑到陆家来躲难?现在的小姑娘怎么这么暴力啊!
“那你们等等。”
许墨秋穿上裤子,直接披着床单便爬了起来,打开门,看着两个一脸焦急的小姑娘:“怎么了这是?”
“老师,快跟我走!”许师师一把拉住许墨秋的手,便往外面拉。
许墨秋被她拉得东倒西歪:“哎哎哎……去哪儿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倒是说清楚啊!”
“来不及解释了……”
就在此时,“哗啦”一声,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狂风卷着暴雨像是一条条长鞭,狠命地抽击在玻璃窗上。
许墨秋赶紧将两个女孩子拉进屋里:“快说,到底怎么了?闯什么祸了?”
“是这样……”
许师师长话短说,把她们带着牛钢门去坟地练胆的事情说了个大概,许墨秋差点没惊掉下巴!
一个大老爷们,被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扔到坟地里去睡觉!练胆?练个屁的胆啊!胆子小的,不精神崩溃才怪!这……这种馊主意不用想便知道,绝对是陆宝儿想出来的。
许墨秋来不及多说什么,抓起门背后的雨衣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直接套在了身上,对两个女孩子道:“你们去睡觉,把位置发给我。”
许师师有点内疚:“老师,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相信老师。”许墨秋摸了摸她的头,转过脸对陆宝儿道,“宝儿,你带着师师上去睡觉,我很快就回来。”
陆宝儿点了点头,破天荒地说出一句关心的话:“嗷,那你小心点噢。”
许墨秋摆了摆手没有再说什么,冒着倾盆大雨骑上脚蹬子,很快便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