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哗啦”洗牌声以及“叮叮当当”的骰子声不绝于耳。
一番苦战下来,自诩一代麻神的秦天柱很快又输得只剩下一条裤衩子。
许墨秋见势不对,急忙申请换人换座。
换个位置就换种运气。
或许是刚才他们对那些老头做的事情惹得老天有些不高兴,换上许墨秋,依然是一手烂牌,很快他也输得只剩下一条三角裤。
“妈妈的,老子跟你们拼了!”秦天柱气不过,准备来个破釜沉舟,拼死一搏许墨秋苦苦劝住方才罢休。
秦天柱咬牙切齿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着。小许,我们走!”
愿赌服输,许墨秋没有什么可说的,站起身跟了上去。
天色渐渐阴沉下来,秦梦嫣正坐在阳台上画画,冷不防视线里又出现两个穿着裤衩子在外面大摇大摆的男人,定睛一看,差点没拿出狙击枪把那小白脸直接嘣了!
姑奶奶到底请你来干嘛来了?裸奔一次不够,还来第二次!最让她生气的是,两人似乎丝毫没有觉得不妥,此刻正靠在电杆边,一边抽烟一边和在地里面忙碌的邻居搭讪,有说有笑好生自在。
一阵微风吹过,远处的水面上荡漾起一层细细的波浪,秦梦嫣脑子里忽然有了灵感,拿起画笔飞速描绘起来。
回到别墅里,秦天柱本想让许墨秋扛着煤气罐跟他去大街小巷走一遍显摆显摆,最终还是被许墨秋以快要下雨为由推脱了过去。
本想借机离去,但秦天柱哪里肯放他离开,拉着他来到客厅,又是香烟又是冷水招待过去。
“小许,你……以前当过兵?上过战场?”秦天
柱鼻孔里喷出两股浓烟,试探性地问道。
是自己身上的伤疤暴露了!许墨秋略微沉思片刻,点头:“算是吧。”
秦天柱拧起眉头:“算是?什么意思?”
许墨秋淡淡地道:“我在国外,当过几年雇佣兵。”
见他似乎不太愿意提及过往,秦天柱也不深究,深吸一口烟:“这事儿梦嫣知道吗?”
许墨秋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没敢告诉她。”
“她的直觉很敏锐,而且这个孩子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欺骗!你应该也知道纸包不住火这个道理,所以我建议……”
“我会找机会给她说明的。”许墨秋看向秦天柱的右腿,终于鼓起勇气,“叔叔你这条腿……”
“我是一名军人。”顿了顿,秦天柱一脸自嘲:“本来一次挺简单的任务,结果出了意外,丢掉一条腿算是轻的。我的好几个战友连命都没了!我大难不死,捡回了一条命,就从部队上退了下来。这事儿,过去就过去了,我现在过得也挺好的不是。”
秦天柱拍了拍许墨秋的肩膀:“倒是你小子,深藏不露!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身份捅出去?”
许墨秋摇了摇头:“你不会的。”
“为什么?就因为我是梦嫣的父亲?你既然是教语文的,人心隔肚皮,这句话的意思应该再明白不过了吧?”
“不,因为你是一名军人!”许墨秋看着他深邃的眼睛,“我最敬佩的华夏军人!”
“但我现在……”
“一天是军人,一辈子都是军人!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实!身上没穿军装,但你骨子里依然流着军人的鲜血。”
“呵呵……是啊!”秦天柱叹了口气,看着自己残缺的右腿,“只是可惜,我再也不能保家卫国,为祖国为人民出力!只能龟缩在这里苟延残喘!算了,不说这些了,来喝茶!这可是我的老战友给我带过来的好货!几千块钱一斤呢!平日里我自己都舍不得喝,便宜你小子了!”
许墨秋直接端起茶壶:“嘿嘿,那我可不客气了!”
“我靠!你属牛的?赶紧给我放下!先给我倒一杯。”
太阳很快落坡,晚饭时间来临,依旧还是刘妈做饭,秦梦嫣看着还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电视的许墨秋,一脸纳闷道:“我说,你还真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怎么还不走?”
许墨秋解释道:“你老爹太热情了,我这也是推脱不过啊!放心,我吃了饭就走!我帮你这么大的忙,多吃一顿,也不打紧吧?”
秦梦嫣起身离去:“你不帮倒忙就行,不然我饶不了你。”
餐桌上,许墨秋看着面前那一大锅明显加了量的补药,心里叫苦不迭。
刘妈笑呵呵地道:“姑爷,赶紧吃啊!放心,厨房还有,吃完我再给你加!”
许墨秋看向秦梦嫣,小声道:“要不,你帮我分担点……这会出人命的!”
秦梦嫣把眼一瞪:“别来恶心我!”
没奈何,只得硬着头皮一顿狼吞虎咽,吃完一锅,许墨秋拒绝了续锅的好意,草草的吃完饭,在沙发上坐了一会,正准备起身告辞,便听得刘妈对秦天柱道:“晚上需要收拾房间吗?”
秦天柱大手一挥:“收拾什么收拾,他俩连那种事情都做了,没那个必要。他俩一起睡。不然那汤炖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