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贵妃面上一喜,越过众人,跟在萧泽兰身后走了进去。隆丰帝眉头微皱,手负在背后,扫了越贵妃母子一眼,才慢悠悠走了进去。
房间里落针可闻。
萧京墨眉峰高挑,轻笑道:“三哥,你以为我在房内做什么?还有,越贵妃,这大清早的你来闯我的睡房,你不顾礼义廉耻,我可是怕闹出什么笑话,让父皇丢脸。”
萧京墨的话如同一桶冷水,让越贵妃母子冷静了下来,萧泽兰更是面色僵硬,先前是他太过激动,再加上宫女的惊呼,让他以为萧京墨已经中了焚情香,正在强辱宫女,便直接踹开了房门。
此刻房间里确实有一位面色惊慌的宫女,但周寒水也在里边,更何况墙角还立着几位,随时准备伺候的宫人。
萧泽兰背上顿时出了一层冷汗,强笑道:“我听见宫女的尖叫,担心九弟出了什么事,才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多谢三哥关心,三哥如此担忧我,倒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萧京墨一边似笑非笑地说着,一边偷偷打量屋内众人的神情,他整这么一出,无非是想看看众人的反应,确定幕后之人,只是这结果倒是有些意思了。
越贵妃母子无疑嫌疑最大,但玉贵嫔母子也不大对劲,难道这两拨面和心不和的人真开始联手算计他了?
隆丰帝见那宫女一手拿着祭袍,一手握着剪刀,神色慌张地躲在一旁,便问道:“何事惊呼?”
那宫女忙上前行礼道:“回陛下,九殿下说这祭袍太过繁杂,袖子也过于宽大,非要将两只袖子剪掉,奴婢一时急不过,才惊呼了出来,请陛下恕罪。”
隆丰帝瞪了萧京墨一眼:“胡闹!祭袍的样式岂是能随意改的?”
萧京墨委屈巴巴道:“父皇,这祭袍里里外外有四五层,儿子穿了一早上都没穿好,还有这最外边的山河蟒纹袍,也太重了些,能不能不穿?”
“不行!”隆丰帝亲手拿过祭袍披在萧京墨身上,“这点重量都承受不住,如何担得起山河社稷?”
闻言,屋内其他人都面色微变。
萧子苓轻咳几声,拍了拍萧京墨身上的蟒纹,笑道:“这祭袍重是重了些,但九弟穿着当真英武非凡。”
一旁的玉贵嫔围着萧京墨转了一圈,捂着嘴笑道:“这衣服与九殿下当真是衬得很。”
隆丰帝替萧京墨整了整衣襟,退后几步,细细打量着他这个最小的儿子。转眼间,先前还在他膝头撒尿的小子,都已经长成如此顶天立地的模样。
他忍不住笑道:“我儿自是勇武无双。”
“父皇,外人都说我最肖您,”萧京墨挑了挑眉,“所以,您这是在变相地夸您自己吧?”
隆丰帝笑骂道:“臭小子,又皮痒痒了?”
三月初十,大吉,先皇祭祀大典正式开始。
三声鼓后,文武百官、各府女眷就位,礼部尚书出列,走到祭台旁唱礼,众人行三跪九叩大礼。
礼毕,隆丰帝带着萧京墨登上祭台,盥洗、进巾、上香,每做一步,祭台下众人便行一次祭拜大礼。
随后,隆丰帝退到祭台下,献官奏乐,萧京墨双手捧着祭文,随着乐声诵读,他声音朗朗,宛若实质,久凝不散。
垂手静立的叶崖香,偷偷抬眼看向祭台,阳光下的萧京墨神情肃穆,长身玉立,身上银...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