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幕后黑手应该是你把,金云小姐。”王阳看向金云的眼睛,果然从那双雪亮的眸子中看出一丝丝躲闪。
金云将脸偏向窗外,看着张牙舞爪的树影被黑夜吞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人世间。
马匀,啊,不对,应该叫他唐骏。
唐骏拿着自己的工作证,眼珠子和手臂都止不住地颤抖,像是一个严重的帕金森患者。
他放下工作证,缓缓地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皱巴巴的烟点上,然后看向金云说。
“我早该知道是你,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很熟悉,一定是在哪里看到过。”
烟头慢慢燃烧,直到烧到烟蒂,唐骏也没抽上一口。
反而是随手将烟头一扔,语气平复下来,“你是来杀我的吧,我早就准备好了,你动手吧。”
“怎么回事?”苏媚儿发现自己的脑容量又不够了。
她看向王阳,希望王阳给她解释一下,要不然这个剧情她还真看不懂。
旁边,唐骏不再狗楼身子,慢慢试探着向金云靠近了几步,“来呀,你杀了我,我解脱了,你也解脱了。”
金云回过头,将意识从窗外的景色中拔了出来。
她没有理会唐骏,而是看着王阳,“帅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多死几次就知道了。”
“什么?”
“没事,这其实很简单,只要稍微想一下就能想到漏洞。”
王阳点燃一根烟,随着烟雾飘荡,一股药草香味窜进他的口鼻,“舒服,终于不痛了。”
“你倒是说啊!”金云有些急了。
王阳放下烟,“其实很简单啊,我问你,现在这么晚了,你去梨花戏台子干什么?”
“和朋友打赌输了,他们要我去梨花戏台子拍一些视频,还要我穿……”
金云把衣服撩起来一点,露出里面鲜红的比基尼和细嫩雪白的皮肤。
“对,你和我说过。”
“什么?”
“没事,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要去梨花戏台子,为什么要搭这个公交车呢?”
“不可以吗?”
“不,你应该不会搭这班公交车,因为还没有人知道这班车已经重新运行了。”
“这……”
她突然也意识到自己的漏洞,这是重新运营的第一班车,而且也没有通告,按道理来说,没人会知道这么晚还有一班通往梨花戏台子的末班车。
也就是说,如果想去梨花戏台子,金云应该不会选择做这辆公交车,而是打出租车或者其他啥的,总之,她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只是无意中走过来的而已。”金云道。
“不,我可是看着你急匆匆地直奔而来,不像是无意中走过来的啊。”王阳心中补了一句,‘而且还是三次。’
“而且,为什么你没来的时候,手机都是有信号的,而你一上车,手机立马就没有想好了。”
“还有,刚刚还记得的事情一下全忘记了,就像这段记忆被人抹去了一样。”
王阳看向金云,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果然在她眼睛中看到了一丝丝动摇的神色。
金云低下头,想遮掩住这丝丝的不安,却不料王阳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虽然我不知道被你抹去的到底是什么记忆,但我觉得那一定和你有关,而且不是什么好事。”王阳揉着金云的下巴。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做,反正就是下意识做出了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行为。
金云慌张地将王阳推开,看向窗外。窗外,黑暗吞掉吐出些东西又吞掉一些东西,能看到的,永远只是灯光能够照到的。
唐骏手抖地更加得厉害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把小刀,颤抖地抓在手上。
他的手心紧紧地抓着刀刃,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流出。
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而是哆哆嗦嗦地靠近金云,将刀反握着递到金云的手中。
“杀了我,你解脱了,我也解脱了,来,快杀了我。”唐骏念经一样,表情甚是癫狂扭曲,就想窗外那些张牙舞爪的树影。
王阳挡住金云的前面,将那把小刀抢过,随手扔到窗外。
“说说吧。”王阳揉了揉手上被小刀划出的小口,鲜血从小口中流出。
金云沉默着不说话,默默地递过来一包纸巾。
王阳摆摆手拒绝道,“这东西我还用不着。”
“伤口会感染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苏媚儿,你看看你口袋里的是啥。”
苏媚儿狐疑地看了王阳一眼,从口袋中掏出金云之前给的纸巾,借着外面的微光看清楚后,板着脸连忙将拿东西扔出窗外。
这哪是纸啊,这明明是一捆捆绑好了的黄纸冥币。
“这……”金云赶紧将手中的冥币藏进口袋。
王阳看着金云玩味一笑,“你这东西哪来的,天地银行的硬通货啊。”
金云抬头看了王阳一眼,想解释什么,但又默默地垂下了头。
她想起来了,这是她捡来的,刚才在跑来的路上,很多人都在路上烧着什么东西。
而且还刮着大风,天空中,这些纸币漫天飞舞,她随手就可以抓上一把。
“我死了……”
“十年前就是死了。”
“十年前?”
王阳没有解释,这个跟她解释不了,因为有些证据在上一个存档里面。
不过,他很肯定,这个金云丫头十年前就死了,就死于十年前的最后这一班车中。
这个理由其实也很简单。
想想之前金云说着十年前的恐怖老梗,说什么车子上没空位啥的,人都坐满了,这明显是十年前玩剩下的烂梗。
而且,她还说梨花戏台子被改成墓地只是早几年前的事情,而梨花戏台子被改成墓地的事情早就过去了十几年,甚至更久。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十年前,也就是她被杀死的那个时间段。
“说说吧,你应该想起什么了吧。”王阳的声音重了几分。
听到王阳的声音,金云身子猛地一颤,最终是点了点头,“我想起来了,所有的都想起来了。”
窗外还是一片黑暗,酝酿了许久,金云缩进最里面的座位开始诉说。
十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不过并不是十一点,而是九点,金云跑上了去往梨花戏台子的最后一班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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