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到了泽安州的地界了。”鹤鸣停下马车说道。
他们越是靠近泽安州遇到的流民越多,神情麻木,身材干瘦,幼童的眼中带着恐惧和不安,这一路看得多了,不过几天的时间,就足够凤月明和罗青青从一开始的不忍到现在的视若无睹。
“能联系上行之他们吗?”凤月明没有掀开马车帘,本来暗中保护的暗卫已经有十四名骑马护在两辆马车旁了,不然她们几个女子怕是已经被抢了。
时霖初本来想要随便挑几个暗卫带走的,但是凤月明坚持让他带上了行之,行之是凤云开身边各方面都很优秀的暗卫了,有他跟着,凤月明也放心一些。
“可以的。”鹤鸣应了一声,“我们一直都有联系,现在距离他们并不算远。”
“那就直接过去吧。”凤月明悄悄的吸了一口气,即便是她现在想到晚些时候见到时霖初也不由紧张起来。
“我们一定要去找师兄他们吗?”紧张的当然不止凤月明一个,罗青青舔了舔嘴唇,“我们不能不去吗?”
“不能。”凤月明在这件事情上不会任性,“在他们身边我们才是安全的,前面的路若不是有暗卫保护我们,怕是已经出事了。”马匹可是实打实的肉,马车也可以卖了换取一些银两,甚至马车上说不定也有什么吃食,“进了泽安州以后,会更危险,甚至再多的暗卫可能也保护不了我们。”
时霖初必然会直接找上官府,所以现在他们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好吧……”罗青青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她只是害怕要被谢正一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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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霖初看着桌上的舆图,揉了揉眉心,抬头就看见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知府,更是觉得头疼了,泽安州的情况着实不算好,这个知府又不是果断的人,做事犹豫不决,若不是他前两日到了强行打开粮仓放粮,还不知要死多少人。
知府唯唯诺诺,做事犹豫不决,却是老油条一个,放粮的事情几句话将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官腔打的比京官还熟练,一边害怕时霖初在这里夺了他知府的权利,一边又想要将事情都推到时霖初的身上,若是功劳是他的,出事了时霖初担着那就是最好的了。
时霖初懒得与知府废话,他虽是武将,却自幼与凤云开一起学习,对于知府的这些小心思哪能猜不到,只是现在不是与他计较的时候,将赈灾的事情全权接了下来,只是这府衙里的人大多阳奉阴违,他身边可用之人又不多,若不是有谢正一他们帮忙,现在怕是更为麻烦。
“阿初。”
时霖初猛地抬头,看见走在行之身后的凤月明在对他浅笑,“你怎么来了?”猛地站起身,全然不顾被碰倒的茶杯湿了舆图。
倒是知府猝不及防之下还记得扶正了杯子,一脸不解的看着这个做事强硬的康王世子失态的样子。
“你啊……”时霖初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怎么会想不明白凤月明为何出现在这里,叹了口气,“罢了,来了就来了吧。”
凤月明十分乖巧的走到时霖初的身边,“我不放心,就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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