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猜到个大概,但就是皮痒痒了,非要徐小雨亲口说出来才行,徐小雨最后无奈,忍着羞意轻声说了出来,沈誉还不罢休,把耳朵凑到徐小雨的嘴边,叫着“什么什么?老姐,你大点声嘛!听不清啊!”
徐小雨终于忍无可忍,揪着沈誉的耳朵就把沈誉提了起来……
沈誉认为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就是有个“徐老三”的外号嘛,老姐连“女少女杀手”这称呼都能接受,徐老三应该完完全全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才对。但沈誉不知道的是,没人敢在徐小雨面前提“女少女杀手”这个外号,连徐小贝也提都不敢提,也幸亏甚于不知道,以他的性子,多半会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沈芸正赏着湖里的花,忽听走廊里脚步匆匆,抬头看去才知道自己几个月都没见到的弟弟正拉着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往寝室走,想着自己身边这位,苦苦等了沈誉十几年都没有结果,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沈誉!你要干什么?”沈芸想要叫住沈誉。
谁知沈誉头也不回,猴急地拉着香雪往寝室跑。
沈芸正要发火,但想到沈誉大病初愈,还失忆了,又压下了火气,又为旁边的泉澧感到委屈,出声安慰了一番。
而泉澧依然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冷淡脸,这让沈芸有些摸不透泉澧怎么想的,却也无奈,身旁这位一直都是这么个样子,从小这样,找了很多医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作罢。
只是在沈芸看不到的地方,泉澧的粉拳已经紧紧攥起。
徐小雨看着沈誉头也不回地离开,总觉得沈誉要背着自己做什么事情。心里忽然一下就烦了起来,散步的心情也没有了。
正好沈芸此时也觉得累了,二人就告了别,各自回房休息了。
回到房间,徐小雨想要知道沈誉在干什么,便探出精神力查看,却被一股力量弹了回来,这让徐小雨有些纳闷。
沈誉总不会做那种事吧,自己的卧室在隔壁呢。徐小雨想要推门而入,可手伸到半空又缩了回来。
万一,万一沈誉真在做那种事,要是被自己撞破了岂不是很尴尬?
虽然外界传言都说徐小雨现在转性了,不再霍霍年轻的姑娘,而是开始霍霍小伙子了,这让京城的一些自以为条件不错的少年蠢蠢欲动,可两个当事人都知道,两人之间清清白白,徐小雨是真拿沈誉当弟弟看的。
徐小雨忽然心烦意乱,心一横,不管了,撞见就撞见了,自己又不是没见过他和香雪亲热的画面,反正以他俩的性子,他俩也不会觉得尴尬。
徐小雨下定决心,推门而入,入眼就是沈誉盘腿打坐于床上,双眼紧闭,额头不停冒汗,眉头紧锁,表情很是痛苦。
徐小雨正要出声询问时,屋里的香雪传音道:“姐姐等等,相公正在练法,此时打扰相公可就危险了。”
徐小雨看了一眼坐在桌边椅子上的香雪,冷声回应:“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是小誉最爱的人就可以有恃无恐了?居然对我说谎?你是不是觉得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就真的是你的姐姐了?”
香雪脸色刷一下就白了起来:“不是的姐姐,相公他现在确实不能被打扰,他现在在...”
徐小雨没再传音,轻声呼道的“在干什么?说啊!”
香雪还未开口,沈誉忽地一口鲜血吐出,紧接着就是剧烈的咳嗽,香雪徐小雨连忙走了过去。
沈誉强忍着脑海中的刺痛,睁开眼睛想看看为什么自己会被打扰,明明之前很严肃地和香雪说了,自己一定不能被打扰的。
“姐姐?你怎么在这?”沈誉脸上毫无表情,心里暗叹亲爱的姐姐这次可把自己害惨了呦。
“我看你晚饭的时候一直心神不宁,就想过来看看你,你刚才是在干什么呢?没事吧?”徐小雨用丝巾拭去沈誉唇边的鲜血,后悔自己的冒失,看着沈誉脸色惨白的样子心里一阵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这具身体之前的记忆忽然就出现在我脑子里了,而且突然就和我的记忆交融在一起了,我正一丝一丝地给它剥开呢。”对于突然吐血,沈誉没有过多解释,一句不碍事轻松带过
不剥开的话,沈誉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泉澧,只能说前身对泉澧的感情实在太深了,沈誉现在看见泉澧难过就像看见香雪难过一样,想把她狠狠地抱在怀里永远也不分开。
“我能帮得上忙吗?”
沈誉摇了摇头:“还是要我自己来。”随即静默了一下,又道:“姐姐你和香雪一起帮我守着吧,别再让人打扰我了。”
徐小雨赶忙答应:“好,好。”
沈誉从新闭上眼睛,看着自己受损的灵魂,内心不由得幽幽叹了口气。